那天下午宋福禄告诉梁晓秀,罗大顺中午12点才起床,他回家取东西时看见罗大顺正要给梁晓玲做早餐。梁晓秀问宋福禄,他和罗大顺说了什么,宋福禄说他只简单说了罗大顺几句,没有深说。他还说梁晓玲没起床,照罗大顺的说法,梁晓玲身体不舒服,她还在睡觉。
宋福禄故意引出话题,让梁晓秀参与进来。
梁晓玲猜到了怎么回事:妹妹新婚之夜肯定伤着身体了,否则她不会到中午还不起床。可以肯定,罗大顺这小子在新婚之夜对妹妹动了粗,使得妹妹卧床不起。她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那时宋福禄什么也不懂,她教会了宋福禄怎么样过新婚生活,结果宋福禄第一次就把她弄得苦不堪言,死去活来。她为了怀孕要孩子,为了稳住宋福禄,强忍着疼痛,没有和宋福禄发火。那时她一无所有,在这个家处于弱势地位,有求于宋福禄,处处看宋福禄脸色行事,处处讨好他,把他看成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由此联想到妹妹的第一次:妹妹遭了罪,受了伤,这都是没有文化的罗大顺干的“好事”。妹妹如今的状况与她当年可不一样,妹妹有她这个大靠山,妹妹大可不必忍让,更没必要讨好罗大顺;但她为什么还心甘情愿遭受折磨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罗大顺不过是一个厨师,又是她的员工,按理说,他这个上门女婿应该有所收敛,应该看妹妹的脸色行事呀。他为什么干那样猖狂呢?那样无所顾忌呢?
宋福禄看梁晓秀表情复杂,猜到她对罗大顺布满了,于是便添油加醋地说:“晓秀,你得说说罗大顺那小子了,否则他今天晚上还得折腾。他折腾影响我休息,我可以忍受;但是你妹妹可受不了呀。你说,新婚之夜把媳妇给弄得起不来床,这还是人吗?你如果再不训斥他,他就会得寸进尺,为所欲为。他忘记了他是谁:他不过是一个倒插门女婿!”
梁晓秀无奈地说:“他们新婚,我怎么好说他们呢?”她其实想晚上先找妹妹谈一次,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妹妹是被迫忍受罗大顺的折磨,那她就不会客气了,她会狠狠训斥罗大顺,让他给妹妹赔礼道歉,必要时给妹妹下跪承认错误,保证以后不能再胡来。
宋福禄看梁晓秀态度不积极,进而说:“这就奇怪了:你怎么有菩萨心了?你想想看,罗大顺那个虎样,你给他放了三天假,他能老实吗?他不老实,他就得折腾,你忍心让他折腾你妹妹三天?别的不说,他要真把你妹妹折腾出病来,我看你怎么办!”
梁晓秀只好说:“那我问问晓玲吧,看她说什么,然后再决定怎么办。也许说不定晓玲还有隐情呢。”
宋福禄直接提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案:晓秀负责和晓玲谈;他负责和大顺谈。他们双管齐下,一定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梁晓秀那天晚上提前下班,傍晚6点钟到家。她一进门就听到了地下室又传出了呻吟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这还不到晚上,罗大顺怎么又开始折腾了?宋福禄说晓玲起不了床,身体很不不舒服,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她还想不想上班了?这可不行,她必须出面说说他们,否则还真如宋福禄说的:会折腾出事来。
她先回房间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返回一楼客厅等着妹妹和妹夫。她刚坐下,又听到了象昨晚一样的大喊大叫的声音,那声音凄惨、悲凉,令她坐立不安。她想下楼制止他们,但想了想又犹豫了。人家是新婚,她去打扰人家可能不妥。
她一直等了一个小时,地下室传出来的声音更大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出来的意思。她再也忍不住了,站在楼梯口大声喊道:“晓秀,你出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妹妹和妹夫显然听到了她的喊声,他们的房间没动静了。罗大顺听到梁晓秀的喊声非常害怕,他早已领教过梁晓秀的厉害:她训人能把人训得无地自容,狼狈不堪。他悄悄问梁晓玲,他们怎么办?她大姐是否生气了?他可不敢惹大姐生气。晓玲说,说不定大姐有别的事找她,大顺不必担心。晓玲的话给大顺吃了定心丸。
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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