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他儿子听他爸的话呢。”
“罗成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大姐,他平时总发牢骚,说他们爷三在饭店干活吃亏了,说你架子大,不搭理他;还说什么他们那么卖命,你们却给他们开那么点工资,不够意思。他即使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也没用,大顺早就说了,只要我愿意,他什么条件都答应。对,就让他当倒插门女婿!在大姐这棵大树下我们也好乘凉啊。”
“看你说的,还会花言巧语了。去干活吧。”
妹妹连蹦带跳地走了。
梁晓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宋福禄。她说罗成的言谈举止提醒了她一件重要的事。罗成在猜测他们赚了大钱,罗成在窥视他们。这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必须警觉起来。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不得不防。罗成很有可能计算过他们的利润,正在打探他们的底细。罗成就是一个奸细,必须尽快出掉。
宋福禄最反感别人打探他们的经济状况,他们连弟弟妹妹都没告诉过家里的经济情况,更何况外人呢!他惜财如命,但从不炫耀财富,始终保持低调,含而不露。照他的话说,他们的经济情况永远也不能让外人摸清。
他建议把罗成打发走,不能让他再留在新中国饭店了。留着他就是留着祸害。
晓秀说,他们今天就和罗成摊牌,让他尽快滚蛋。他们不能让他再继续打探他们的经济底细了。
宋福禄当即出去把罗成叫回来,让梁晓秀训话。
罗成一进屋就说,他还忙着呢,有话快说,他没多少时间。他那架势不以为然,根本没把梁晓秀和宋福禄放在眼里。
梁晓秀板起面孔教训说:“罗叔,你在和谁说话,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了:我在和大董事长说话呢。怎么了?”
“那就好。我是董事长,你是我的员工。这个规矩不能破例。”
“你是董事长不假,但你很快要成我的亲家了。这你不否认吧?”
“我现在以董事长的名义正式通知你:你以后就不要再忙乎了,你不是说你赶回累吗?你正好该歇着养老了。”
“晓秀,你真善解人意呀。看来,这门亲事还真起作用了:不用上班照样拿钱。我歇着后,还是每月拿2000欧元的工资吧?”
“你是装糊涂呢?还是想逗我玩?你说,天下有掉馅饼的好事吗?没有!你被解雇了,你可以回家养老了。”
“晓秀,你可不能和罗叔开玩笑啊!你解雇罗叔,谁给你做豆腐?你解雇罗叔,你就等于解雇了我的两个儿子。你的饭店还开不开了?”
“罗成,你听好了:第一,我没有你这么一个亲家,你不过是一个普通员工,我可以随时解雇你;第二,你离开饭店,饭店照样转,天塌不下来,这不用你操心了;第三,我们庙小,装不下你这个大能人。”
宋福禄也出了一口恶气,他说罗成现在就可以离开饭店,至于到哪儿去和他们已经没关系了。
罗成不是省油的灯,他说:“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们这是要卸磨杀驴吗?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你们不仁,我也就不义了。你们要真敢把我打发走,我就让两个儿子和我一块儿走,我看你们的饭店还怎么转下去!”
“这世界离开谁,地球都照样转。你以为大顺二顺走了,饭店就黄了?笑话!我们给你们爷三开的是最高工资,你却还嫌钱少。那你去找钱多的地方干活去!”
“我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罗成大吼一声,他以为这个杀手锏能把梁晓秀制服了。
梁晓秀哼一声,嘲笑着说:“罗成老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万公贵族,还是大老爷?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而已。你以为你儿子是王子?他不过是一个厨师。你和我叫板,你都没资格!明天是星期一,饭店休息,你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带着你的两个宝贝儿子一起走吧。再见!”
罗成懵了,呆呆地坐着不动身。梁晓秀等于给了他一闷棍,把他打得懵了。他原以为梁晓秀在乎她妹妹的婚事,可是从梁晓秀的话看,她根本就不在乎那门婚事。
“快走吧,罗成!”宋福禄催促道。
罗成慢慢起身往外走,心里直骂梁晓秀和宋福禄不讲情面,就那么把他打发走了。他不会就此罢休,他要回去想想招儿,和梁晓秀一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