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无论什么人,他都需要有一个倾诉的对象;梁晓秀此刻就想向宋福禄倾诉。
宋福禄信息十足地说,穆尔肯定不会掉链子,梁晓秀签的那两个大合同完全有道理。他们有了货源保证,就不愁没有资金购买新货。
他在给梁晓秀吃定心丸。
“福禄,你真的认为穆尔不会掉链子吗?”梁晓秀纳闷宋福禄的变化真大:他现在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破产了;而之前他还和她吵吵嚷嚷,说她败家,说她要把家搞得倾家荡产。
“晓秀,你怎么会这么说呢?什么破产?不是破产,而是发财,发大财呀!你是不是开了一夜车,开糊涂了?你先喝点咖啡,然后我送你去酒店,你好好睡一觉。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梁晓秀开了一夜车,却一点困意都没有,她说:“福禄,我还是不放心,总担心穆尔卖不了那么多红酒。我签的合同量太大,你知道有多大吗,今年还有140万瓶酒;明年可能会有200万瓶酒;五年内差不多能达到500万瓶。”
“那又怎样?”
“500万瓶的货款是1100万欧元。”
“那更好,我们赚得更多。你发什么愁呢?”
梁晓秀问了这几天的红酒销售情况。
宋福禄便把她们离开这期间的情况说了一遍。总共12万瓶红酒,穆尔已经卖出了9万瓶酒,用了16天时间。他们现在手头又有了36万欧元的现金。他估计剩下的3万瓶红酒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卖完。他们还得赶紧进新货。
“照你这么说,我还做对了?”梁晓秀的担忧开始一点点化解,穆尔卖出的酒又收回了一笔钱,她可以用那笔钱再进货。
“当然做对了。晓秀,你把宝押对了,我这回一百二十分地赞成。”
“福禄,你这是第一次信心这么信心十足,第一次鼓励我,我都有点不相信你的话了。”
“晓秀,我是你丈夫,你要信任我,我不会胡说八道的。我这些天也做了相应的的调查,我一直没闲着。我认为穆尔的判断是准确的:我们的红酒进入一万户家庭是没问题的。我甚至认为,他还过于保守。他说要进入一万户家庭;我看我们能进入五万户家庭。我这几天天天在店里转悠,我看到不仅里尔人买酒,周围一些地方的人都过来买酒。我还看到有比利时人过来买酒呢。”
“比利时人?你怎么知道是比利时人?”梁晓秀对这个信息非常好奇,不大相信会有比利时人过来买酒。
“晓秀,里尔距离比利时只有十几公里的路程,边境附近的比利时人经常来里尔购物。里尔是这一带最大的城市。他们说的法语有比利时口音,我一听就听出来是比利时人。我还和他们聊天了呢。”
“他们说什么?”梁晓秀更感兴趣了,她朦朦胧胧感觉将来他们可以把市场扩展到比利时。她采购的红酒量太大,他们必须拓展市场;没有庞大的市场,是消耗不了那么多红酒。
“他们说我们的红酒质量好,价格便宜。有一个比利时人一次就买了100瓶红酒,美西50瓶,美茜50瓶。我相信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比利时人过来买我们的红酒。这几天我天天品尝美西和美茜,感觉这两种酒是最好的日常餐酒和地区餐酒。晓秀,你的眼光真好,你抓到了宝。有了美西美茜这两个宝贝,就像你说的:我们就坐等收钱吧!”
“福禄,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阵心里特别不踏实,总觉得买的酒太多,担心卖不出去。”
“晓秀,我不是说你,你还是不了解老外,不了解法国人。这些老外平生都有一大爱好:喝红酒。有钱人喝贵的酒,没钱人喝便宜的酒;红酒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日常饮料,是他们的日常必需品,就和吃饭一样:等天天吃。”
梁晓秀觉得宋福禄说得有道理,特别是他那句话:日常必需品,说得一针见血。
宋福禄来了情绪,越说越来劲,他说他们那帮老外除了喝红酒外,还有一大爱好。他故意停下来不说是什么爱好,想引起梁晓秀的注意。
“老外还有什么爱好?”梁晓秀追问道。
“那个爱好难以启齿,我就不说了。”宋福禄故意卖起了关子。
“你还文绉绉的了,什么难以启齿,快说是什么爱好!”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呀。”
“我生什么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穆尔卖出了那么多红酒,我高兴啊。你说的太好了,红酒就是老外的日常必需品,每天都得消耗。这就给我们提供了赚钱的机会。”
宋福禄这时才慢悠悠地说:“这法国佬的另一大爱好是,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做ài,”他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其实按照我们的说法就是XX嘛。”
“你真不要脸!”梁晓秀嗔怪道,顺手拧宋福禄的耳朵,疼得宋福禄嗷嗷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