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挣钱之上,犯了大错误。
“那你的意思是一年以后再说这事?”梁晓秀故意那么问,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最好是一年后再办这件事。这一年对我们非常关键,市场情形现在这么好,老皮尔斯和穆尔又那么积极,我们要把握这个机会狠狠赚一把!”
“赚一百万欧元?”她又故意问,心里已经明白赚钱对宋福禄来说远比和她同居重要。
“对,就赚它一百万!”一提起赚钱,宋福禄的眼睛就亮了。他说:“晓秀,我是这样想的:有一百万欧元垫底,我们既可守又可攻。”
“守什么?攻什么?”梁晓秀假装感兴趣了,其实她对他更失望了。
宋福禄解释说:“守,就是守住快餐业。我们继续做卷饼,卷饼市场这么好,我们又是独此一份,干吗我们不继续做呢?卖卷饼比开中餐馆都赚钱,这买卖我们要一直做下去,直到市场不再有需求为止。至于攻嘛,那就简单了。我们有了雄厚的资本,我们什么时候想开中餐馆,就什么时候开,不受任何限制。我早就想好了:我们要在里尔开一家最大最好的中餐馆,让我们的餐馆成为有钱人聚会的场所,成为高档餐馆,卖那种上百欧元的红酒。我们要把中餐馆建成那种像赚钱机器一样的餐馆。这次你到巴黎也看到了那些华人餐馆卖的菜有多贵!但他们客源有限;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有客源,我们要卖那么贵,我们的餐馆就成了赚钱机器!”
“还有什么?”梁晓秀冷静地问。
“还有很多事,我慢慢和你说。我现在去给皮尔斯打电话,和他交代一下明天开业的事。我还要给穆尔打电话,看看里尔大学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宋福禄起身往外走,准备给皮尔斯打电话。
梁晓秀当时就翻脸拍了桌子,说:“宋福禄,你站住!”
“晓秀,你有事吗?”宋福禄一愣,梁晓秀从不直呼他的名字,这次她怎么那么叫他呢?
梁晓秀平静地问道:“宋福禄,我问你:你没毛病吧?”
“我没毛病啊,怎么了?”宋福禄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男人?”梁晓秀又问,“你身体是不是有毛病?”
“我当然是男人了,我身体好着呢,哪有什么毛病?晓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净问我奇怪的问题呢?”
“你既然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身体又没毛病,你怎么就……”梁晓秀说不下去了,她本想说你怎么就对我不感兴趣呢?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地往下流。
“晓秀,你别哭,我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他还以为他那句话说错了,伤害了梁晓秀呢;他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你别装傻了,宋福禄!你真要是男子汉,你就和我上床,别的废话少和我说,我不听!”梁晓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话挑明了。
“晓秀,我们明天还要干活呢,你消消气,我去打电话。”他一听到上床就紧张,赶紧想把话岔开。
宋福禄还想往外走,梁晓秀拦住了他,她面带怒色,表情严肃。
“晓秀,你这是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回答了呀。我说我们先把生意做大了,等到挣了大钱,干什么都行。”他还在自圆其说,就是不想同房,不想和她上床。
梁晓秀愤怒了,她真想给他一个大耳光,把他打清醒了:“宋福禄,你不要给我装蒜!做大生意?你会做吗?挣大钱?你能挣吗?”
“所以我们要拧成一股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联手创大业呀!”
“你自己创大业去吧!我不奉陪了!”
梁晓秀扭头又上楼了。
宋福禄这回真傻了。梁晓秀要是撂挑子,他还真没本事独当一面,把生意做下去。皮尔斯和穆尔都听梁晓秀的,他没法调动他们。生意做不下去,他上哪儿赚钱呢?
他又上楼来到梁晓秀门口,心想不管她再说什么,他都不发火,他都答应,先哄着她,让她和他一起做生意,明天无论如何要开门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