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说的遛弯时包括另外两幅画,这次不包括那两幅画。”
“这么说,你加了一万欧元,是吗?”
“对,我加了一万欧元。”
“古董商先生,你还是没有诚意买画。六万欧元哪能买到《妮娜咖啡馆》呢?你知道那不是一般的画,那是天才之作。你在全法国花六万欧元能买到象《妮娜咖啡馆》那样的名画吗?”
“我出的已经是最高价了,先生。”
“我认为你出的是最低价,先生。”
“我说过我出价,没有画家能拒绝。你们为什么不接受呢?”
“因为我们和别的画家不同:法国有很多画家,但却没有一个像梁小姐那样的画家,她的绘画创作融合了东西方绘画艺术的元素,所以独一无二;还因为梁小姐创作出了《妮娜咖啡馆》,别人却没有创作出《妮娜咖啡馆》。你儿子那天也在场,他能证明梁小姐的创作有多么优秀。她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完成了那幅名画,而大名鼎鼎的索阿让先生还在那里用铅笔勾线条呢。索阿让先生,你应该知道吧?他是里尔大学美术系教授,著名的画家。他都不是梁小姐的对手,你说梁小姐不是天才,是什么?”
古董商觉得宋福禄强词夺理,把话说绝了。他想狠狠反驳一下宋福禄,杀杀他的锐气。
他说:“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天才画家,天才画家很少很少,尤其在当代还没有出现,这是法国艺术界公认的看法。至于梁小姐,我承认她是一个优秀的画家,她很有发展潜力,仅此而已。”
“所以你就想低价买,高价卖,是吗,古董商先生?”
“你这是什么话,宋先生?”
“我这是实话,先生。”
“我不明白你的话。”
“你不明白,我再说得清楚一些:我猜想你买《妮娜咖啡馆》不是为了收藏,而是为了转手卖出去。我猜得不错吧,古董商先生。”
“我买画有什么用途和别人无关。这也是我们这一行当的行规:不能窥探别人的隐私。”
“你们的行规真多。我问你:你用六万欧元买《妮娜咖啡馆》,你准备卖出多少钱呢?”
宋福禄的话等于直接捅了古董商的心窝子,他愣了一下子,然后才说:“我已说过不能随便窥探别人的隐私。”
“你我都是商人,商人之间谈论价钱怎么能叫窥探隐私呢?古董商先生,既然你不愿意说,我来替你说:你用六万欧元买《妮娜咖啡馆》,然后再用许多倍的价钱转手把《妮娜咖啡馆》卖掉。你说,这样的买卖我们能干吗?”
两人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