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才好!”
这话可就更是触到了张月佩的玻璃心,只见她涨红了脸,柳眉倒竖地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区区一个下贱的婢女,居然也敢对本小姐指手画脚了?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狗!”
杨紫心本来就不舒服,脑袋嗡嗡地发着疼,这下听了张月佩的话也恼了,骂她可以,骂自己的人就不行了!
“张月佩,你要发疯滚回你们尚书府发疯去!在我这里乱吠什么?”杨紫心从床上坐起身,眼神却丝毫不见软绵地朝张月佩瞪回去。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巴巴地赶早跑别人家里来找骂!
张月佩叉着腰冷笑一声:“你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要不是你父亲掌了一点权,谁会把你这不受宠的看在眼里?我父亲是不知道你在杨府里落魄的情况,否则谁会来探你的病!”
杨紫心闻言也明白了,看来是杨德海又得了皇上派下来的新差事,正好挠到了户部尚书的痒,所以才会派自己的女儿前来探病。
只是这户部尚书没想到,自己在杨德海面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更没想到自己和张月佩压根就不对付,哪怕自己能在杨德海面前说一句,也只会是提户部尚书的坏话了!
杨紫心当下就冷冷反击:“张月佩,好歹我父亲还能掌权到让你父亲来巴结讨好,你说是不是?”
被杨紫心直戳痛处,张月佩怒极反笑,自从把杨紫心当成敌人,她也没少打听杨紫心的事,这会儿也没留口德,张嘴就道:“果然是个娘亲死得早的,教养也没教好,当着客人的面就诋毁客人的父上大人,真是杨府教出来的好规矩!”
竟是一点没觉得自己在主人家里叫嚣有什么不对!
而张月佩拿杨紫心惨死的母亲说事,杨紫心也被张月佩气得不轻,一时间血气上涌,气得咳嗽不断,吓得冬梅赶紧去给杨紫心捶背松气。
张月佩见自己占了上风,越发洋洋得意:“看看你住得这狗窝,还真是只有你自己把自己当大小姐了,我看杨府这嫡长女的位置迟早要换人。”
“张、张月佩,咳咳,你不要……太过分了!咳咳!”杨紫心咳得厉害,越是着急越是连话都说不全,一时间竟被张月佩压制了。
“紫心,你怎么了?”
就在张月佩想要乘胜追击,再多损杨紫心几句时,一道隐隐带着怒意的男声就响了起来。
张月佩转头一看,就见青云公子端着一碗药汁站在了门口!
见到自己心中崇拜迷恋的公子,张月佩瞬间就把一脸傲慢收了起来,看了一眼杨紫心,就立刻装出心疼关切的模样,上前一把将冬梅挤开,殷勤地给杨紫心拍了拍背:“杨大小姐,你看你病得这么重,就不要多说话了,得好好休息呀!”
杨紫心和冬梅都被张月佩这迅速变脸的架势吓到震惊。
感觉到自己背上那令人恶心的温热触感,杨紫心抬手就将张月佩的手甩开:“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走开!”
按照惯例,各户小姐们互相撕掐也是难免,算不上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当有外人在的时候,为了小姐的体面,哪怕是前一秒撕得再厉害,下一秒也要在外人面前装出和睦的假象,免得坏了达官贵人们的形象。
然而此时此刻,张月佩万万没想到杨紫心竟然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
张月佩将计就计,立马就装出一脸委屈的泫然欲泣,瞥一眼面色沉沉将药碗放在圆桌上的青云公子,才楚楚可怜地朝杨紫心说:“杨大小姐,你怎么这样形状恶劣,我好心来看你,你就算心情糟糕,也不该拿我撒气呀!”又转向冷觑着自己的青云公子委屈道,“青云公子,你可得给月佩评评理呀!”
青云公子耳力灵敏,早就在端药过来的路上听见了几句张月佩的恶形恶状,此刻见她装得可怜反咬杨紫心,心中也是不屑至极。
遂即,青云公子就对张月佩一笑:“张家小姐要是这么委屈,不如就回去罢。”
张月佩一愣,看着青云公子不知所措,不是该自己被安慰么?怎么就变成了逐客令了?
不服气的张月佩又是心伤又是气愤,一把将杨紫心撒开,一边就站起来朗声指责:“青云公子,你的徒儿对待好意探病的客人口出恶言,你不但不管教,还这样维护她,真是坏了我们大家对你的崇敬!”
青云公子赶紧上前扶住杨紫心被推歪的身子,眼眸中冰冷的笑意更盛:“张家小姐,我怎么看着你倒是病得不轻,胡言乱语颠倒黑白!我若是被你们这种人崇敬,那还真不如不要!”
张月佩被青云公子毫不留情的话激得连连后退,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心中也是发虚,明明青云公子进门时,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怎么这会儿青云公子倒像是知晓前因一般?
对上青云公子鄙视的目光,张月佩更加难堪至极,结结巴巴想再为自己辩解:“不、不是的,明明是杨紫心……”
“滚!”青云公子再不留情,张口就冷冷驱逐张月佩,转眸却温柔如水地看向杨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