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东瑅阁,杨紫心的小心脏都还忍不住砰砰直跳,青云公子那轻飘飘地“我信你”三个字直往杨紫心脑子里钻,扰得她莫名慌乱,几乎不敢再直视自己的师父。好在刚进门杨紫琪并杨景昊就迎上前来了,青云公子和徐子冲知道杨家的廖姨娘正在等着杨紫心过去,便也就不再打扰,约好了膳后再与杨紫心一同去棋场后,便去到了男宾那一边。
杨紫心这才脸蛋俏红地收回时不时瞄向青云公子的视线,又问了问杨景昊在诗场的状况。杨景昊便笑答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也顺利进了男宾诗赛里下午的比赛,紫琪姐姐在女宾诗赛里也是毫不逊色呢!”
由于男女受教育的程度差距不同,所以才子文会的诗赛不相同于全民爱好的围棋,是分为男女两队赛组。杨紫心知道自己的两个弟弟妹妹都进入了下午的赛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去,毕竟能在才子文会走到这一步的,及时下午没能拔得头筹,以后走出去也是不容小觑的了。
“只可惜肖勇没能进入下午的比赛。”杨景昊好笑地说着,“那家伙,根本就没用心,匆匆做个样子过了第一轮,第二轮就胡七八糟写了,惹得主事的夫子都气得直吹胡子,回去肯定又要被肖夫人狠揍一顿。”
杨紫琪也是忍不住笑:“可不是,我们女宾这边都有好些姑娘也笑得不行了。”
杨紫心不由好奇看了眼坐在男宾席上嬉笑的肖勇,问道:“肖勇写了什么诗?快给我说说。”
杨紫琪就捂着嘴笑,杨景昊便学了给杨紫心听:“夫子出的题是写‘松’。”
恩,是好写的题,也容易立意,杨紫心认真听着点点头。
“别人都规规矩矩写松的挺拔、坚毅诸如此类,可肖勇这家伙写的: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杨景昊说完就又忍不住笑起来,“姐姐,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够了!”
杨紫心听了也是乐不可支,这诗倒也是符合肖勇那不受拘束的性格,其实看得出这诗生动贴切,狂放间也有意趣,说明肖勇并不是没有诗书才华,只是他压根就没个正形在比赛。在这正式的场合抛出来这么一首诗,想必那夫子也不是气肖勇没做首好诗,而是在气他不肯端正态度来比赛。
这边厢三人在门侧哈哈直笑,那边席间的廖氏眼珠子都要瞪脱窗了,心中暗骂那三个野路的小崽子净在那大庭广众之下吵吵闹闹丢人现眼了。其实即使是四品以上官员、家属及其同行人才能来这东瑅阁用膳,但此时也是人来人往的,根本就没人注意杨家三姐弟在一边笑闹,只是廖氏就无论如何也看不惯他们高兴,这才横挑鼻子竖挑眼。
杨紫月这丫头也不知哪里去了,廖氏又看一眼身边空着的位置,刚才还坐在身边的杨紫月也不见了。
“真是没一个省心的!”廖氏烦躁地暗骂一句。
那边杨家三姐弟似是觉得被人盯得不自在,回头一看廖氏正面色阴沉地看着三人,知道她正不高兴,也不便去触廖氏霉头,毕竟廖氏现在还在杨家主事,回去再和杨老太君嚼嚼舌头,他们也不是好过的,就也不想节外生枝。杨紫心和杨紫琪与杨景昊道了声安后就各回各席了。
“哟,说够了啊?想起规矩知道回来坐下了?”廖氏果然一见俩姐妹过来了就没句好话,“两个姑娘家家的,大庭广众之下还不知收敛,门边儿上就嘻嘻哈哈起来,像什么样子?非要别人戳我背脊梁,说我没教好你们呐?”
“廖姨娘,我们与弟弟说几句话又何妨,哪里就没规矩了。”杨紫琪气不过,忍不住回了一句,纵然声线柔和平稳,可话里的意思也不免泄露出了她对廖氏的不满。
廖氏秀眉一拢,瞪着眼睛就要骂,也不顾忌着在座都是高位之人,她可就等着寻个机会在众人面前给两人泼黑水,抬高了声音说:“四姑娘,你这是出了杨府就不把我当回事了?你……”
“廖姨娘,二妹妹去哪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跑丢了可怎么办?”杨紫心装作惊呼一声打断了廖氏的发作,她可不能轻易让廖氏在这个场合扣个不孝的名号过来,于是赶紧就祸水东引,扯出杨紫月还未出现的事情。
廖氏立刻被噎住了,心里暗骂杨紫月什么时候不走,偏偏这时候走了,让她好不容易寻个机会借题发挥都使不上劲儿。
“哟,月儿倒不知姐姐这么关心我,我不过是去方便了一下,你就想起我来了。”廖氏正说不出话来时,杨紫月便巧笑倩兮地走了过来。
这第一美人的笑靥一露,对面男宾的目光就被吸引了大半过来。可随着杨紫月越走越近,男宾们又不免将杨紫心也看入了视线范围内,不少人就又交口称赞道:“那位红衣服的女子也是那第一美人的哪个姐姐妹妹吧,这杨家真是美人窝了,一个个都貌美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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