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断裂的声音如睛天霹雳般在每个人的耳朵里炸响。
所有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李勇他们在确定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否属实,不是幻觉或者错觉吧。
顾昔年已经做出了判断,用手一指唐糖现在所处的位置:“她在那里!”说着,率先追了过去。
李勇他们紧随其后。
唐糖拖着受伤的脚,慌不择路的在树村里穿梭。背后,是乱晃的手电筒的光圈。
顾昔年他们很快追上来了,即使浓黑的夜色里也能看见她瘦削单薄的剪影,仓皇,瑟缩。
“贱.人!你逃不掉的,别再做无畏的挣扎!”顾昔年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近在咫尺。
接着,所有手电筒的光圈定格在唐糖身上,照得她睁不开眼。
她看着他们向她步步紧逼过来,一颗心飞到了嗓子眼,惊恐地向后退去,忽然,脚下一空,她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就直直的跌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顾昔年和李勇他们当场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久,才从极度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忙走到唐糖坠落的地方,不约而同地拿着手电筒往下照。
不知是手机里的手电筒照明范围有限,还是下面太深,手电筒的光在中途就被黑暗吞噬,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情形。
大家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是一脸惊疑,大概是心中有鬼,手电筒在手里不由自主地乱晃,照得毎个人的脸忽明忽暗,显得诡异和恐怖。
良久,一个小混混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其他人:“底下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个病妞……该不是摔死了吧。”
空气在瞬间凝固,
众人害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不会吧,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死去?”另一个小混混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但是他飘忽不定的声音使他的话分外苍白无力。
“贱.人!你别装死啊,快点回答一声!”顾昔年冲着底下扯开自己平生最大的嗓门色厉内荏地喊,谁都能听出他的慌张和心虚。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聆听,悬崖底下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有人开始着慌了。
一个小混混害怕地带着哭腔说:“不关我的事,我没有逼她!”
说着,转身欲跑,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李勇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硬拽了回来,凶狠地说:“跑什么跑!她的死不关我们任何人的事!”
“对!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顾昔年急忙附合道。
李勇猛地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阴冷地说:“病妞的死不关我们的事,但是关你的事!是你唆使我们追赶她!是你把她逼下悬崖的!”
李勇说到激动处,简直声嘶力竭。
顾昔年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李勇冲着他手下的小混混招招手:“我们都回去。”
顾昔年慌忙跑到前面伸出双臂阻拦道:“我们下去找找,说不定那个贱人只是晕了过去。”
李勇凶狠地盯着他。
顾昔年被这种如恶狼般的眼神盯得心跳如擂鼓,脸色渐渐变白,双臂也慢慢地垂了下来,
李勇露出胜利的微笑,把他推开,示威般昂首挺胸从他眼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