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秘书走到办公室诧异望了眼陈助理手里展示的衣服。
少年细密的睫毛怔了怔, 自己的回答不说高分通过至少及格没问题吧。
想明白这点后他的注意力落回白问秋两人的包上,因为不知道他们还要吻多久,他把包放在客厅的玄关边的高柜上自己回到房间学习。
他坐在椅子上补这两天落下的功课, 做了两页手机响了冷静接通许宁的电话:“我把你们的包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进门左转两步抬头就能看见。”
电话那边的许宁语气有点闪躲:“你今天没看到什么吧?”
“什么?”
宋醉疑惑问。
“没什么。”
坐在车上的许宁松了口气挂断电话,藏在衣袖下的手隐秘牵着白问秋。
挂断电话后宋醉才想起来在门口看到的画面, 他晃了晃脑袋把亲热画面像排水一样排出去,心平气和在座位上做题。
只不过题没做多久眼前又出现了两人接吻的画面, 在外人面前乖巧的少年忍不住草了一声。
他的脑子不干净了。
宋醉好不容易忘记画面,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中他敏锐察觉到贺山亭不太开心, 每次他走到书房门口都会听见清脆的关门声,送的瑞士糖也没收。
上午方助理来房间逗猫, 宋天天坐在猫爬架上站台, 他下意识问了句:“贺先生长什么样?”
他来贺家这么久还没见过贺山亭的模样,离得最近的距离仅仅望见背影,他禁不住好奇。
“不苟言笑容色冷漠。”方助理声音压低得几乎听不见, “当他瞥眼看你时你浑身发冷。”
方助理正说着话,心惊胆战地看着宋天天从猫爬架跳了下去, 少年仿佛习以为常般轻松接住日益沉重的宋天天。
抱着猫的少年在脑子里脑补出一个有尖牙的冷漠吸血鬼,他把甜品递给方助理犹豫问:“贺先生这两天不太开心, 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方助理本来还招手说不用, 但在少年的注视下他尝了一口, 不知不觉把整份甜品都吃完了。
他吃过的甜品不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雪媚娘,吃人嘴短的他立马开口:“我去公司问问。”
下午方助理走进公司,他坐在椅子上整理计划,当看清郑秘书递来的资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愿意踏入办公室。
正在身陷囹圄时他想起答应少年的话, 在郑秘书钦佩的目光下推开办公室的门,抱着文件战战兢兢开口:“陈明想就泰国的开发案召开董事会。”
泰国作为新兴国家在地产开发上还处于蓝海状态,本次开发不止贺氏参与还有在泰国深耕多年的tc及移民海外的白家,资金上不可谓不雄厚。
并且tc承诺会拿到足够便宜的土地,无论从合作伙伴还是经济前景看都是好买卖,但贺山亭否决了泰国的项目。
贺山亭掀起蓝灰色的眼,尽管一字没说方助理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唯恐会迁怒到自己。
没有大公司没派系的,老实说在贺山亭的把控下,贺氏的环境说得上是风朗气清了,资历最老的董事陈明平时不吭声,对重大决议提出异议再正常不过。
但对于致力于一言堂的贺山亭来说显然不够,他来贺氏的时间并不长,只是依稀听闻正是在陈明的推动下贺氏上市。
贺氏的上市无疑是当时资本市场的重磅炸弹,谁也没想到贺氏这么大的体量会上市,毕竟贺氏对于融资的需求不大,光是世代累积下的财富便不是一个小数目。
方助理不知道贺山亭有没有想过私有化贺氏,但贺氏的溢价率太高了,即便是贺山亭也难以收回散落在资本市场上的股权。
“让他开。”
男人嗓音尤为平静,方助理忙给贺山亭念报纸上的吹捧:“您的品行高山仰止,令我见识了人类灵魂的崇高,没有语言可以形容我对您的崇敬。”
要说夸还是文化人会夸,方助理自认写不出这样的句子,明明这家报纸在没被收购前还在斥责贺山亭为野蛮人,如今恨不得在版面上极尽溢美之词。
只不过贺山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吐出词:“陈腔滥调。”
他有眼力劲地止住话,记起宋醉的询问开口:“宋醉那孩子因为担心您心情不好有点不安。”
他天天在贺山亭身边,男人除了工作就是拍艺术品,只有贺山亭令别人不开心的份儿,没有人让贺山亭不开心,他还记得昨天白问秋怎么离开的。
“有只小狐狸明明是你捡回来的,平时会在你腿边示好撒娇。”男人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别人朝它招招手就回去了,甚至都不用招手。”
母胎单身的方助理疑惑地想庄园什么时候跑去了只狐狸,贺山亭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手机屏幕上。
放在卧室边的瑞士糖没人收,宋醉自己剥开瑞士糖吃了,尝到舌尖裹着的甜他眯了眯眼,吃多少次总不会腻。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静下心看书,思考不出贺山亭冷淡的原因,直到下午方助理急匆匆敲开房间的门:“我问到了。”
少年丧气的卷毛重新立了起来,从丧里丧气变得精神奕奕,他给明显累坏的方助理搬了张椅子。
“不是你的原因。”方助理因为从公司走得急坐在椅子上用报纸扇风,“庄园里好像进狐狸崽崽了。”
“被贺先生捡到了可惜没喂熟跑了。”他忍不住感叹,“房子太大还是不好这一天天跑进来野生动物,上次那只卷毛我还心有余悸。”
大型凶猛动物·宋醉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一本正经分析:“野生狐狸的话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个人不能私自饲养。”
“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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