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也没人,都说了不要在这种荒山野岭住了,连个邻居都没有,她想求助都没辙。
她有点累,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思忖了一下。
等着?要等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有人回来?
下山找出路?别说她这么疲倦,就算她身体好,要有多远才能碰到人?
这简直就是赌概率!
程宥宁有点儿后悔了,至少应该和陆珩说一下,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可是和他说话有点尴尬,靠——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这叫NO ZUO NO DIED.
她突然想起一个童话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只可惜现在不是晚上,她也没有火柴,要是有,估计她会放火烧山了!
陆珩处理完公事,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刚到病房发现床是空的,眼眸立刻沉下来。
护士气喘吁吁地进来:“陆先生,陆太太说有事已经出院了。”
“什么?!”陆珩眉头皱起,转身看护士。
护士被吓得一哆嗦,吞了口口水:“太太说还有事,我已经叫车送她回去了。”她尽量平静地说。
“谁允许她出院的?”陆珩目露寒光,把护士逼到了墙角。
“太太......太太要走我怎么拦得住。”护士声音有些发颤。
“她什么时候走的?”陆珩往后退了一步。
护士这才呼吸顺畅:“中午饭都没吃过,陆先生......”
话还没说完,陆珩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护士吐出一口气,这对夫妻真是奇怪!不是,有钱人都奇怪!
中午饭都没吃?也就是他刚走她也回去了?真是不省心,非得天天在眼前才行了!
银色迈巴赫像箭一般,可无奈下班高峰期,堵车能堵出心脏病的感觉,陆珩偏头点了根烟,然后给乔安打电话。
等陆珩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程宥宁坐在一块石头上,穿一件大而肥的军大衣,抱着腿,一只手在地上用树枝画着什么。
傻到家了!
车灯闪烁,程宥宁抬手挡了挡,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人来。
她放下树枝,站起来,揉了揉有点儿酸的腰,又捂了捂有点凉的手,刚要小跑过去,大门突然开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迈巴赫“嗖”一声开了进去,留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还不进来!”陆珩都怀疑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她看着陆珩摇下车窗,冲她大喊,赶紧点点头,小跑进去。
她就是找虐,明明自己等这么久,结果呢?她还没说什么,陆大叔倒先发了脾气,什么跟什么!
陆珩从车里出来,脸黑得像墨一般。
程宥宁和他相向而站,觉得气压有点低,咽了咽喉咙。
“没冻够?!”陆珩挑了挑眉,双眸紧紧盯着她。
程宥宁摇了摇头,发现不对,赶紧点了点头。
“是挺冷的。”她声音还哑哑的。
陆珩听见这个声音揉了揉眉心:“那还不进屋!”
你跟个煞神是的谁敢啊,程宥宁嘀咕了一句。
“嘀咕什么呢?!”陆珩都已经转身往里走了,听到声音脚步一顿,又回头看她,声音依旧沉冷。
“没事。”程宥宁摆摆手。
宽大的袖子跟唱戏是的,穿的是个鬼啊!
刚进屋,乔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一边换鞋一边接起。
“陆董,我......”
“想和艾伦换工作可以早点说。”陆珩语气出奇的平淡。
效率这么慢,可以不用跟着他了。
乔安刚要解释,手机里只剩下“嘟嘟”的声音,他望着黑漆漆的大门,哀叹了几声,虽然陆珩脾气不好,但是他更不想跟着项子风那个惹事精,那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程宥宁慢吞吞地换完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盘起腿,搓着双手,引起陆珩满脸的嫌弃。
“为什么不说话就回来?”陆珩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前。
“我之前有一个插画的工作......”陆珩一提她又想起来,喝了一口水,转身往楼上跑。
陆珩一把抓住她:“干嘛去?”
“我的工作还没完成。”程宥宁想甩开他,结果陆珩用力一拉,她又坐到了沙发上。
“干嘛啊?”
“程宥宁,你是疯了是不是?!”陆珩一把扯开领带。
“我是真的有工作,一会儿就行。”她是真的不想工作到一半,之前都说好的,出版社等着出版,她不想掉链子。
“你很缺钱?”陆珩挑眉捏着她的下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