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叹息一声。
宫中女人多,是非就多。世间皆道,女人心,海底针。谁人如何想,又有谁能知道?这样的寒暄,当真是最令人头痛的。好不容易太后才道她身子累了,让她们散了的话,摆明是给她们两个太妃颜色看。你身子累,你不会不要让我们来给你请安?做这些样子给谁看?有什么意思?
众位妃嫔给太后请安,方才离去。一出慈宁宫,心才人就看着那珊瑚串,爱不释手。当真喜爱至极。玉妃笑道,“心妹妹这珊瑚串可觉着好?”
心才人笑,“当真是宝贝。臣妾见过这珊瑚串,可是如此色泽透亮的,臣妾还是第一次见。太后她老人家给的见面礼当真是重。”
玉妃心中不是个滋味,“心才人如此受宠,太后是盼着你早日怀上龙胎!”心才人听出玉妃言下之意,赶紧说道,“玉姐姐定然有福,能怀上身孕,臣妾哪里有此等好福气。”
玉妃笑的狡诈,“那可不一定。不知心才人可否听过上床子?”
心才人小脸一红,玉妃轻按住她的肩膀,“说不定你昨晚承宠,已然珠胎暗结,不是吗?”
心才人想不到玉妃竟然能说出这番话语,面上也愈发的热了。玉妃在心才人耳畔小声说道,“皇上昨日可是将你当做离妃,口口声声唤这苏离得名讳,昨日个皇上定然宠爱你有加。”
心才人面红耳赤,眸中有几分无助,“玉妃姐姐,臣妾先退下了。”然后请安,慌忙逃之。玉妃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却是冷笑,想在她前面怀孕,做梦!
芙蓉殿里苏离起身,舒了舒筋骨,当真觉着好多了。她特别想出去透透气,意儿说道,“娘娘,您都吐血了,还是好生调养身子,在宫中呆着吧。”
苏离调皮的刮了一下意儿的鼻子,“本宫今日身子好多了,想出去走走。这会子还算是有几分凉意。不然一会子热了,当真是出不了门了。”
苏离不顾意儿的话语,径直朝外走去,苏离迈步在走廊里,看着外面的风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当真觉着心旷神怡。今日没去慈宁宫里请安,太后定然对她又有看法了。呵呵,太后早就看她不惯,哪怕她日日到她宫中请安,她也不会领情。这样的人,还是躲避她方才为好。
她还是不要到远处去,就在这芙蓉殿园子里走走罢了,不然被其他人看到,定然会传些风声到太后耳朵里。明日定是要给她请安的。这后宫中的尔虞我诈,当真令苏离厌倦几分。芙蓉殿的园子里有很多的盆栽,绿油油的,有的植物开了花,花团锦簇,当真是一番好风景。梅儿说道,“娘娘,您看看,这些个盆栽,可都是皇上让内务府的人给您送来的。这些盆栽可都是工匠们精心培育出的植物。花儿也开的极为艳丽。”苏离瞅着这些艳丽的花朵,却禁不住被那草丛中的喇叭花给吸引,苏离弯下腰肢,摘下一朵来,“这么多的花朵,本宫却是喜欢这喇叭花。”
梅儿错愕,“娘娘,这种花单调,而且枯萎的很快。竟然在娘娘心目中能比的过这些个花朵?”
苏离清嗅着这浓郁的花香,“这喇叭花虽然很单调,但是你却不知道,喇叭花有顽强的生命力,但凡她能触及到的地方,都会顺藤爬上去。她的生命力坚毅无比,可是要比这些娇生惯养的盆栽要好的多。你瞧瞧那边墙角,满墙都是这喇叭花,她的叶子浓密不已,经的起这风浪。”
梅儿眸中诧异,“娘娘说的是。这些个喇叭花倒真是有几分不同。”
苏离望着这喇叭花,心中叹息,不知她何时才能逃离这冰冷的皇宫?虽然她有武功在身,运用轻功逃离皇宫也不是难事,可是她如今彰显着整个苏家的荣誉,若是为了之个人利益,离开这里,那么整个苏家都会遭遇灭顶之灾。苏离脑海闪过精于算计的爹,备加冰冷的娘,赌气想到,他们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整个苏家灭了,和她有何关联?没有人在乎过她的生死?她总是被这些人给牵制,处于被动,无法要得自由。如今她在高位,她们有求于她,还嫌她冰冷?那苏月,她是万万不会救她出苦海的。相反,她还会让她跌入那苦海之中。哼。苏离得唇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她得压压爹的气性,让他知道她为苏月求情,在皇上面前苦苦哀求有多么的不易。让他们知道她在为苏月周旋,这样才能显示出她的价值。虽然她还没有对皇上提及此事。脑海闪过层层的大火,扑鼻的烧焦气味。苏离就痛呼一声。过去那般久,她还是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