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认识的到底是如何筹谋计划的阴谋家,所有的欺骗,变得有理有据,包括为什么是维乙安这个让她困惑许久的难题。
寒凉的狂风卷土重来,呼呼地从街角而来,带走她身上所有的温度。
整个世界的寒凉,伴着更深层的痛侧心扉,随着寒风的肆虐,那只原本自己挽回护住的蜡烛瞬间熄灭。
瞬息万变,她眼眸里刚窜起的那丝火苗,跟着偃旗息鼓。
瞳孔里再无半点光彩,暗底漆黑,再无任何希望。
冰寒的凉意袭击着鼻腔,她已经是面如死灰,僵硬地转身,拿着那只早已熄灭的蜡烛,迈着步子,往街道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往事历历在目,她已经记不清那些被时间抹灭的一腔孤勇。
时光影影绰绰恍惚悠远,但她仍然很清晰的记得,那时悲戚得生无可恋的内心。
顾南溪仰着头,一只漂浮的飞雪落下,稳稳地落进她的瞳孔。
那丝透心的冰凉,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让她瞬间回了神。
顾南溪伏在盛世的怀里,语气幽幽地感叹一声,“冬天又到了!真是冷啊!”
她的多收善感让盛世有些微震,低头,看着怀里面色青白,神情忧伤的顾南溪,她的眼角还挂着绵延的泪水,心莫名地阴沉起来。
她到底在难受什么!?
又是在为谁流泪!?
顾南溪的这些情绪,蕴含着太多自己无法辩证的东西,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让盛世很是不爽。
然而,现在却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他必须要立刻将顾南溪绑回半岛别墅,否则依照她现在失控的状态,说不定又会在“寒碧山庄”做出多少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来。
叶辰收到黑曜的通知,早已在门外等候。
在见到盛世的一身脏,以及他怀里醉得人事不省的顾南溪时,叶辰被震得五脏六腑俱损——盛少向来洁癖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曾今霍四少不小心在他身上泼了点咖啡,就被发配到外面历练了好几个月!今日这是怎么个情况啊!?罪魁祸首竟然毫发无损!?
啊喂!盛少,你的洁癖这么高冷,还要分人的吗!?
啊喂!这顾南溪到底是个什么鬼,竟然能克制盛少洁癖的顽疾!?
见叶辰的双眼一直盯着顾南溪看,盛世顿时眉锋紧皱,面色一沉,低声吼道:“还不快开门,愣着干什么!?你也想要出去历练几个月了!?”
盛世的话,如冰刀一般将叶辰瞬间惊醒。
“对……对不起!”打了个哆嗦,叶辰立刻弯下腰,拉开门,又看了看盛世怀里的顾南溪,开口说道:“盛少,需不需要我帮忙?……”
叶辰的话音刚落,盛世凌厉的眼神便“嗖嗖”地射了过来,眉心紧蹙,挑了挑眉,冷言冷语地说道:“你想要帮忙!?”
盛世的表情,阴沉恐怖,仿佛只要叶辰说一个“要”字,就准备随时冲上去,将他撕得片甲不留。
叶辰被盛世的眼神吓得不轻,弱弱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往嗓子里咽了咽口水,这才后怕地摇了摇头,指着后车座,颤抖地说道:“不!您……您请!”
盛世瞪了他一眼,这才猫着身,将顾南溪放到车里,又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将顾南溪裹住。
站起身,发现叶辰还在旁边发呆,盛世刚准备训斥他时,坐在车厢里的顾南溪动了动,突然从皮质的靠垫上滑了出来,“砰”地一声,脑门撞在了车门上。
“该死!”盛世内心的火瞬间骤燃,立刻上前,将顾南溪扶起来,扭头,对着方便的叶辰吼道:“明天给我滚去历练三个月,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开车!”
叶辰一听,死的心都有了!
这活脱脱的是迁怒,迁怒啊!
虽然心里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叶辰还是不敢有半点怠慢,立刻跑到驾驶座上开车。
这才刚坐进驾驶座,就听到身后盛世震怒的吼声,“把暖气打开!”
叶辰被他这一惊一乍地吼,整个人吓得直打哆嗦,颤颤巍巍的打开暖气。
顾南溪的额头被磕得不轻,略微有些红,或许是喝多了的缘故,她现在正靠着皮质的靠垫,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连方才的磕碰也并未半点的哼声。
盛世看着她额头的红肿,内心火气烧得更旺,瞪了一眼从后视镜里偷窥的叶辰,立刻又吼道:“还不快开车,你是不是嫌三个月的历练太少,还要再加三个月!?”
叶辰感到背后是扑面而来的恐吓,当下狠心,油门一踩,将车一路横冲直撞地飙出了“寒碧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