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的身子僵硬,慢慢的下滑,蹲在角落里,捂着肚子,大概是太疼了,惨白的脸上略显狰狞。
杨以晨连忙蹲下去扶着杜微说:“微微,我说什么你不信没关系,现在咱们先去医院好不好?这件事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怎么给我交代?”杜微歪着头,盯着杨以晨,明明很痛苦,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却依旧故作镇定的笑了。
那苦涩的笑让杨以晨心很突然痛,她没有办法回答杜微。
交代?
是人生的交代还是感情的交代?是孩子的交代还是清白的交代?
杜微爱的是杨一铎,杜微怀的孩子是杨一铎的,这世界上唯一能给杜微交代的是杨一铎而已!
杨以晨仰起头,看着杨一铎,他脸色也不好看,抿着嘴,五官跟杜微一样,纠在一起了!但是他没有说话,弯腰抱起杜微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开门!”
显然是对杨以晨说的!
杨以晨赶紧跑过去把门打开,跟在杨一铎身后。三个人出了电梯,准备出这栋楼的时候,杨一铎突然开口说:“搂住我脖子!”
杜微闭着眼睛,双手都在自己肚子上护着,没有理他。杨一铎却又说:“我要保不住你了,搂住我脖子!”语气和过去一样,带着理所当然的命令的语气。
不知道是不是熟悉的语气的缘故,让杜微有些愣神,然后缓缓伸出一只手臂搂住杨一铎的脖子,另一只说还护着肚子。
三个人从侧门出去,杨一铎看到刚刚裴承风指给他看的记者的车,放下抱着的杜微,让杨以晨扶着,小声交代:“我去跟记者纠缠,你扶着她去坐车!”说着指了指裴承风的车,然后就朝着记者的车冲了过去:“喂,你好,在吗?我这里有个病人,好像是阑尾炎,能麻烦您送一下吗?!”
记者可能盯的时间长了有些迷糊,看到突然冲过来的男人一时间有些迷茫,然后下意识说:“不行不行……”
杨一铎说:“拜托你们了!非常急,疼的厉害,可以吗?”
那个男记者犹豫了一下,态度非常强硬的拒绝:“不行!不行!我们有工作!你走开!快走开……”
但是杨一铎坚持不走,纠缠了半晌,扭头,看到杨以晨已经扶着杜微上了车,然后车子很快就开走了。他这才直起身子长长的舒了口气。
记者在后面喊:“人呢?喂你的病人呢?”
“跟小三跑了!”杨一铎掐着腰怒气腾腾的吼。
记者可能是八卦出了天性,立即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不可说的剧情,有些生气的问:“你刚刚让我们载她,是不是把我们当枪使呢?”
杨一铎没有吭声,抬脚就走,还听到记者在后面抱怨……
杨一铎走了很久才看到有出租车,随手拦了一辆,坐上去之后才给杨以晨打电话,杨以晨把地址告诉他,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等到杨一铎到的时候,杨以晨陪着杜微在里面,裴承风等在走廊上,低头看着手机。
杨一铎跑过去问:“怎么样了?”
“还在检查。”裴承风说话的时候不咸不淡,连头都没有抬。他这样的态度让杨一铎莫名的生气,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还玩手机这么冷漠,但所有的话都在喉咙堵着说不出口。
杜微跟裴承风没了婚约在身的话,说起来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能够大半夜的帮忙送到医院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要负责的不是裴承风,而是他!
他默默的站在墙边,静静的思考。
裴承风有句话说的不错,杨家人这二十多年来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他很少会有承担责任的时候!
如今是他长大,是他承担的时候了!
诊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杨一铎连忙迎上去问:“大夫,怎么样了?”
女大夫问:“你是病人家属吗?”
杨一铎点头:“我是!”
大夫问:“是她丈夫?”
杨一铎一顿,最后咬着牙点头。
大夫说:“病人身体本来就不好,怀孕以来就有先兆流产的现象,虽然迟了保胎药,但是不好好休息,精神过于紧张,这些都不利于病人保胎。”
医生越说越严厉,杨一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随即抿了抿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认错:“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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