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它跟了我七年了,就这么死了。”
“对不起……”
舒可宁知道失去爱马的滋味儿,心里觉得愧疚,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紫鸢也不用失去挚爱良驹了。
紫鸢擦拭了一下泪水,摇摇头。
“它为保护二小姐而死,也死得其所,死得光荣,我们出发。”说完,她收了马鞍,大步向前走去。
舒可宁站在车前,被紫鸢说的话弄得有点发愣,自己是什么人?
不过是舒牧族的一个废材小姐,怎么值得他们付出这么多?
死了还光荣?
舒可宁实在听不明白。
“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别碰那些弩箭。”陈伯在远处大声地喊着。
“马少了不少,大家挤挤,看货车能不能装下。”有人吆喝着。
舒可宁听着大家的喊话,目光不觉向那辆绿色的篷车看去,却仍没看到商队主人的影子,他真的没事吗?
篷车四周到处都是飞溅的血点,凌虹正在努力的清洗着,似乎要篷车洗得一尘不染一样,
“我能见一下你们的主人吗?”舒可宁追上紫鸢,知道自己的这个请求有些过分,但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少主睡觉时,不喜欢被打扰。”
紫鸢的回答,让舒可宁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说来也是,一场混战,他怎能不累?
可这样的毒雨,这样的炸裂,他竟然能抵挡得住,就算在皇城,也算是一等一的武者大师了吧?
商队的损失并不大,除了几辆残破的货车和摔破的花瓶之外,护卫们正在整理马匹,因为看不到尸体,看不到死马,舒可宁也无法估算敌人的伤亡和数量。
趁着大家都在准备,舒可宁向森林空地的深处走去,沿途的草地,灌木中,都是散落的箭弩,弯弓,可以想象敌人四处溃散而逃的情景。
原来嚣张跋扈,对别族极力碾压的王彝族,也就这点本事而已。
也不知道王齐是化作了血水,还是逃掉了?
哎,不论什么结局,这舒牧族和王彝族的仇怨,算是再一次地结深了。
不过也不一定……
舒可宁想起了王齐刚刚说的她父亲已经把她逐出舒牧族一事……
不得不说,当时她嘴上说不相信,可是心中还是有点害怕的。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父亲让她去皇城找风焰,其实只是一个让她离开舒牧族的借口而已。
在她离开舒牧族之后,他就把她逐出族谱,然后不论王彝族对她是打是杀,都跟舒牧族无关了,而王彝族也不算违背了誓言。
如果这是真的,舒赤迩这一招明哲保身用的是极好。
舒可宁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由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她真的,被族人给抛弃了吗?
“二小姐,你还好吧。”紫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舒可宁转身看过去,视线有着片刻的呆愣。
紫鸢以为舒可宁是看到满地的血水害怕了,扶住了她的肩膀道:“你还是回到车里去吧,我们稍作整理,就能出发了。”
看着紫鸢,想着整个商队誓死保护自己的态度,舒可宁脑中忽然一个激灵。
如果这个商队的主人真的是风焰的话,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父亲将她逐出族谱的事情,知道她肯定会遇到王彝族的人伏击,所以才派人来保护自己的呢?
越想,舒可宁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无论如何,她都要看一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返回了商队,舒可宁没有进入自己的篷车,而是径直朝绿色的篷车走去,几乎莲步如飞。
他是谁?是痊愈之后的风焰吗?
如果真的是他,他为何不出来见她,就算他们之间只是假成亲而已,她有她心仪之人,他也有自己的未婚妻,可是见一面又能如何?
今日,舒可宁决定要会会这为商队主人。
“二小姐,二小姐,少主正在休息,不能打扰。”紫鸢随后追了上来,扯住了舒可宁的衣袖。
舒可宁转过身,看着紫鸢,冷声道:“你们一早就知道我要走这条路,是不是?”
“不,不是,你误会了,我们这是商队,做生意的。”紫鸢尴尬地笑了出来,说他们真的是运送货物的商队,到西方交易,返回皇城的。
“做生意?可你看看,货物散了一地,却没一个人俯身去捡,你说这是交易的商队,骗谁呢?”
舒可宁可不是傻子,紫鸢只是简单的一个解释,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