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摇头,见他喝了不少,林白浅也没有勉强,就是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奇怪。
十分钟后,她就明白了厉莫庭反应这么奇怪的原因,宁可渴了也不喝水,是因为……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起床,所以吃喝拉撒睡一切的起居都要在床上完成,而他插着导尿管又十分不舒服,上午转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叫人给拔了。
所以……林白浅恍然大悟,没好气的骂道:“你憋着也不难受,等着,我去把盆子拿过来。”
医生是不建议厉莫庭把尿管拿掉的,他伤在人体最重要的部位,超有差池,就是生命危险,现在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仍是很虚弱,可他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还继续愿意用那个东西呢。
林白浅稍微掀开了一些他的被子,红着脸帮他脱下裤子,又把尿盆一点点放进去,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气喘吁吁,厉莫庭也好不到哪里去,简直脸红的不能看。
也许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吧。
林白浅瞧她耳根子全红的模样,别开了头,等他完了,又拿到洗手间去倒掉,出来时,厉莫庭指着墙角的那些水果说:“你想吃什么就自己拿去洗一些吧。”
“噢。”
气氛好似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她便又选了些水果去洗手间。
出来时,病房里多了一个人,是还在住院,腿上手上还打着石膏甲板的萧子墨,正在取笑厉莫庭,林白浅端着水果走过去,他哟了一声:“行啊,表哥,还有个田螺姑娘呢。”说这就抓起一个车厘子丢进嘴里。
林白浅看他烦,又占了她原本的位置,所以轻轻推了他一把:“边上去。”然后捻了一个冬枣到厉莫庭的嘴边,“张嘴。”
厉莫庭无奈,只好张嘴咬下,吃完后林白浅又把枣核拿走,那照顾的体贴入微的模样看的萧子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看的心痒难耐,好像有个女人照顾这感觉也该不错啊。
吃了一些水果后,时间不早了,萧子墨就站起来挥手:“表哥,我明天再来看你啊,现在咱们有伴了,也不怕无聊了。”
林白浅差点往他的屁股后面补上一脚,这该死的家伙!
萧子墨走后,林白浅就过去把房门给锁了,见厉莫庭已经有了倦意,便帮调暗了灯光,自己打开旁边的躺椅后坐了下来,她刚才睡了一觉,现在也不困,就这么安静的守着他。
翌日,林白浅被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伸手去摸,迷迷糊糊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却沉默着,林白浅还以为打错了,又喂了两声,就给挂了,看了眼上面的时间,还没到她设定闹钟铃响的时间,厉莫庭也还在睡,她又迷迷糊糊的躺了回去。
但她刚拧着眉把手机放下后躺回被子里,手机又响了起来,林白浅害怕吵醒厉莫庭,自己也觉得难受,不免有些火大:“说话啊,谁啊。”当然谁刻意压低了声音的,但听起来戾气就格外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