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睿还以为她是要查京城中的人。
他立刻便答应下来,“你且说吧,只要是京城中的人,便没有我查不到的。”
“我想查的人,他并不在京城,但是你我对他都不陌生,蒋连,漱芳斋的大掌柜,也是我母亲的徒弟,他离京很多年了,说是出门远行,将漱芳斋交给了我,其他几间铺子交给了别的朋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京城变化这么大,他却一直没有回来,我实在担心。”
听她这么一说,萧寒睿才恍然大悟——不错,蒋连的确已经消失了比好几年,若他没记错的话,在慕容青阳举事之后,白凤被充作质子的那段时间里,他就不见了,京城中的几件店铺因为没了他的打理,也渐渐不再兴隆。
因为他本就是生意人,他这几年一直忙活朝廷中的事情,这才一直没想起他来,如此一来,倒真该好好查查这个人的去向。
萧寒睿向来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尤其对于顾思涵要求的事,他都十分认真地对待。
可这次,无论他怎么查,将这些年来在京城和其他城市之间往来的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蒋连的名字。
“他是我母亲在南越的时候就收留的徒弟,会不会跑到南越去,可他没有通关的文书,怎么能够轻易去别的国家?”顾思涵奇怪道,“睿哥哥,我心中总是惶惶不安,担心蒋连出了什么事,他是个有心的人,绝不会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
“阿荷,你先别着急,若是他去了南越,我也有办法查得到,只不过费些时间而已,先不用担心,福大命大的人,自然不会出什么事的。”萧寒睿如此安慰道,实则他也心里没底,要知道,筛查一个几年前就离京,还不知道去向何处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是看阿荷方才的样子,他却不想让她太过焦虑,据说太过焦虑了,也是难以怀上子嗣的。
接下来,便是日复一日地调查这个已经离开京城四年之久的男人,顾思涵也时不时便会去之前蒋连的其他店铺拜访,得到的答复却是他只托付了店铺,并没有说人去了哪里。一时间,调查陷入了僵局。
与此同时,顾思涵却不合时宜地病倒了,由于这些日太过焦虑和劳顿,她终于不争气地晕倒在了漱芳斋的柜台前。
这件事自然十分严重,萧寒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仿佛当年说她为慕容青禾挡箭,自己受伤的时候一样心痛不安,原本还在刑部批阅这段时间死刑犯的名簿,却被家中小厮知会了此事,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纸笔赶回家。
果然,听说顾思涵昏迷的顾庭沛也来到了武安侯府,心痛的表情一如当年。
“小睿,我将女儿托付给你,是因为你这孩子懂事,又是两情相悦,自然能照顾好阿荷,可你们怎么就是不让我省心,我听说她这几日总是往外跑,一定是受了风,如今身子骨遭不住,这才晕倒了!”
“对不起......”萧寒睿没有反驳,而是低头道,阿荷的身体不适,他自然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