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前街的成国公府,秦绩想起赏花宴,却气得心肺都生痛。
他知道陆家不会出现之后,忍了又忍,仍是越过帷幕去了三秀堂,看着一室雍容华贵的牡丹,只想将它们狠狠踩在地上。
不过,他没来得及施展他的暴虐,因为韦长隐也来到了三秀堂。
“我听属下说,有人将三秀堂的人都清走了,原来是你啊……不知世子大人在谋划什么?”那时,韦长隐微笑着问他。
“谋划什么,又与长隐公子何干?我劝长隐公子还是安心在水榭养病为好,不然……又要惊动尚药局了。”秦绩瞄了他一眼,目光轻蔑而不为然。
虽则成国公府和安国公府都是勋贵,但秦绩一向看不起韦长隐,总觉得他镇日躲在安国公的水榭中,像个见不得光的鬼。
偏偏外面的人说他是谪仙,就连皇上都器重他,呸!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今日的赏花宴你一定不会成事,我保证。”韦长隐还是笑着,语气听起来无比温柔,说出了这一句话。
那一瞬间,秦绩的汗毛就耸了起来。
明明是这么荏弱的人,明明笑得那么可憎,却仍秦绩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威胁,像重山一样压下来的威胁,让秦绩想逃。
事实上,秦绩也逃了,只扔下了这么一句话:“韦长隐,你管得太多了,你有这个闲心,还不如想想自己的病!哼!”
后来,秦绩才知道韦长隐在三秀堂发病了,真的想大笑三声,韦长隐这不是现世报吗?哈哈哈!
秦绩想起了这些,先是一阵快意,然后神色渐渐阴暗起来。他这时才想起,他眼前还正跪着办事不力的人。
“连陆家不去这样的消息都不知道,你说,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他伸手捏住李楚的脖子,再狠狠一脚踢过去,压抑不住暴怒。
李楚硬生生受了这一脚,“噗”的一声,鲜血都喷了出来。他顾不上鲜血和痛,立刻跪爬在秦绩脚边,不住求饶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
作为秦绩日渐看重的幕僚,李楚已经很久没有受过秦绩的拳脚了,这一脚让他脸色发白,痛得岔了气。
站在秦绩身边的冯宇别开了言,不忍看李楚,也没有胆子为他求情。
李楚负责收集陆家的信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连陆家不去赏花宴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查不出来,只受了这一脚,还是轻饶了的。
秦绩阴鸷地盯着李楚,半响才说道:“滚出去,好好**手下。若再有下次,你死!”
李楚松了一口气,不用进刑堂,这就是好的。他连连叩头,慌忙地退了出去。
就算李楚离开了,秦绩的神色依然没有好转,让一旁的冯宇胆战心惊,生怕这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很快,他就记得一件事,觉得自己有救了。
“世子,三皇子有召,该出发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就见秦绩的怒气马上就消了,原本的阴鸷,一下子就变成了柔和,仿佛刚才的暴虐,只是冯宇的错觉。
(章外:请大家加读者群,咳咳,八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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