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里攒来的身家?看来是舅舅能干哪。”
荣菘淮顿时白了脸,尚未辩解,昭德帝已冷声斥道,“朕是如何待舅舅,舅舅又是如何回报于朕的!朕何曾亏待过荣家一丝一豪!自己无能便罢了,如今还嫉贤妒能!有这种工夫,何不检讨自己,整振家风!”
荣菘淮正要跪下请罪,昭德帝已不耐道,“罢了,朕还有事,你退下吧。”
荣菘淮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走了。
昭德在慈恩宫林太后面前道,“林国公行事,堪称外戚表率。”
林太后温声道,“林家女出嫁,嫡女有一万银子的嫁妆,庶女五千。这也是老规矩了,并无出奇之处。”
说着,林太后一笑道,“说起来,破例的时候倒有一次。”
昭德帝问,“哪次?”
林太后目光柔和,“就是我嫁给先皇的时候。那一次,家里出了两万陪嫁,还有我母亲给我的私房,约摸三万两左右。”
昭德帝想到林太后平日用度也并不奢侈,认真道,“母后,朕明白了。”
荣家出了大笔的陪嫁,原本是想压林家一头,不想却是弄巧成拙,自家丢尽脸面。甚至还有清流出身的御史弹劾荣家巨额财产来路不明之事。
好端端的一桩亲事,荣家却是灰头土脸,脸面全无。
就是金陵王也下定决心,有意借此东风为八子陈熙雅请封世子位,陈熙雅谦辞道,“大嫂刚刚过逝不久,大嫂活着时,对儿子颇多照顾。再者,大哥刚刚失去世子之位,又有侄子们的事,正在伤心之时。父王,此事不急,暂缓无妨。”
金陵王道,“我们与林家已是姻亲,如今林家风头正盛,若能在婚前为你请封下世子之位,也算双喜临门了。就是林家二姑娘,嫁进来便是世子妃,也是林家的荣耀呢。”
陈熙雅道,“尚在大嫂孝期之内,儿子实不忍此时成为世子。”
金陵王叹一声,望向清秀俊雅的儿子道,“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你大哥因帷薄之事丢了世子之位,若能顺利请封,已是幸之又幸啊。”
陈熙雅见金陵王执意此时为他请封,只得道,“父王,这时请封,我怕陛下不会允准的。”
金陵王挑眉,“若能请林家相帮,宫中有太后娘娘说情,我又是陛下的亲叔叔,想来陛下会给我这个面子。”
“是,父王所说都对。”陈熙雅轻声道,“不过,林家不会帮咱家这个忙的。”
金陵王眉毛微皱,“为何?”
“这次林荣两家一道嫁女,大家对于两家的嫁妆有所比较是正常的。但是,闹的这样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就有些反常了,父王。”陈熙雅恭恭敬敬地,眉心带出一缕薄愁,“若是儿子所料无差,应该是林家故意将流言扩大,设此圈套。荣家人少谋,不防备便入此套中,被林家坑个正着。”
“林家妙算,非但擦亮了自己的声名,还顺手陷害了荣家。关键是,林家此事做的不露痕迹,荣家人自打耳光,说不出林家半分不是。”陈熙雅道,“林家这样精明的人家,不会在这个时候为我出头的。若是借机为我们府请封世子之事插手朝政,那林家先时所为便成了笑话。”
“父王,林家怎肯做这样的事?”
金陵王叹道,“果然不愧是积年世族啊。”这样的深谋远虑,绝非荣家那等暴发之家可比。想到荣家那桩亲事,蜜糖变成砒霜,不吃还不行,金陵王能呕死。
金陵王府请封世子的奏章只能暂且压下,转眼便是娶亲的日子。
金陵王府整整热闹了三天,陈熙雅娶到了比想像中更有价值的妻子,自然百般温柔呵护,只是行房之时见林萍左小臂上有一道刚刚褪色的粉红细疤,不禁问其原由。大家闺秀,平常描个花绣个朵之类,都要用蜂蜡护手,生怕手会变粗,何况这样明显的痕迹,一望便知必有缘故。
林萍本不愿讲,陈熙雅何等精明之人,柔情之下,三问两问便将林萍问了个底掉。陈熙雅心下暗叹,他是真喜欢林家,却不料林萍为了嫁他跟自己家族闹的这样僵,真是……蠢啊……
不过,有林家这样的姻亲,这个蠢货娶的不是不值。何况林萍模样身子都很不错,陈熙雅索性尽情享用一番。
金陵王妃本就不是陈熙雅的生母,皆因陈熙雅少时丧母,金陵王妃方抱来养活。如今,亲生子失了世子之位,金陵王妃自然要扶植一向孝敬她的养子。因此,方想尽办法为养子求来林家这桩亲事。
何况林家风头正盛,又是在帝都城中,金陵王妃并不摆婆婆的谱,小夫妻二人在房中尽享欢愉。林萍毕竟大家闺秀出身,总有几分羞涩。只是,她越是如此,陈熙雅兴致越发浓烈,一点点的挑逗着青涩的*,看这洁白的身体染上红晕,双腿微开,桃源之处流出蜜汁,喉中逸出难耐的呻\吟……
陈熙雅用手轻轻的拨弄着,林萍既羞且怯,脸似火烧,身体却控制不住的一阵阵颤抖,眼神恍惚……只有这时,陈熙雅方会狠狠的进入林萍的身体,带她攀上无上欢愉。
不过三日,陈熙雅便将林萍调\教的百依百顺。
及至三朝回门,林萍眉宇间犹带着三分娇媚,异常懂事的对越氏道,“先时我不懂事,惹得大哥大嫂不悦,我给大哥大嫂赔礼了。”说着起身,深深的福身下去。
越氏忙扶她起来,道,“妹妹这是哪里话。今天是三朝回门,我吩咐厨下做了妹妹喜欢的菜。”
“多谢大嫂。”林萍含笑,再不是先时那冰冷孤傲的模样,活泛许多不说,也格外的会做人了。越氏心下暗暗称奇。
就是在前院儿,林翊也是开了眼界。
陈熙雅一进书院便给林翊跪下了,沉声道,“此次前来,不只是为了陪萍儿归家,更是为了向大哥请罪。”
“先时家妹于府中举行花宴,我偶然见到萍儿品貌,便生了邪念,曾私下勾引于她。这都是我的过错,她一个小女孩儿,天真率性,只知随心而为。”陈熙雅眼中带出一分沉痛,道,“萍儿执意嫁我,令大哥生气,追根溯源,皆是我之过错,请大哥责备我吧。”
林翊道,“你起来吧。”
陈熙雅也没死赖在地上,起身后又深深一揖,“大哥要打要罚,我绝无二话。只求大哥不要生我与萍儿的气,我们有不对的地方,大哥尽管训斥指点。我们知错,定会改正的。”
蠢货林萍竟然嫁了这样的一个男人。林翊面无异色,一指椅子,温声道,“坐下说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圣诞发的,结果出去玩儿,没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