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城郊外的连绵青山处,三个黑衣男子突然而至。在周围仔细的查看一番,其中有一个在旁边的一颗大树树干上面发现了刀痕,伸出手,一摸,手指上面沾染了干涸的血迹。
那人对其他两个黑衣人用眼神示意,三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丛林众人,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人来查探过。
太后正端着一碗燕窝粥慢慢的勺着,那边就听到张嬷嬷的脚步声急促的赶到自己这边。太后放下手中的白瓷彩釉小碗,看向跪在下面的张嬷嬷。
“太后,李老夫人病发,昏迷不醒。”太后沉静的双眼微微一眯,“恩,去,宣太医院的人过来看诊。哀家也过去看看。”
太后为首,步伐稳重,不急不慢的走到了李老夫人所住的地方。“参见太后娘娘。”众婢子皆跪下行礼。一青衣女子从房间中冲出来,扑跪在太后面前。
“太后,求您救救我家老夫人,她都昏过去了。”太后低头看向跪在自己脚边的婢女,一张清丽的小脸上面被泪痕布满,眼神惶恐不安,凄凄惨惨模样。
“起来吧,张嬷嬷,太医怎么还没来?”太后转而问自己的嬷嬷。话音刚落,几名一直为李老夫人看诊的极为太医急匆匆的赶来。“众卿不必多礼,先进去救人。”
太后赶在太医们行礼之前发了话,很快太医就进去了。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一边刚哭得梨花带雨的青儿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前的泥土,嘴角稍稍扬起。
太后坐在了外面的殿中等候消息,不一会儿三名太医陆续从房间中走出。太后沉声问道,“张太医,如何?”品阶最高的太医上前回话,“回禀太后,李老夫人的脉相时而急促,时而微弱,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赶紧说。别吞吞吐吐的。”太后威严出声。张太医为难的继续说道,“这种脉相原本是心脉衰竭,供血不足而至。但是李老夫人的面色红润,不存在血液流转不顺。”
“老臣……老臣无能,太后娘娘恕罪。”说完此话,三位大臣齐齐垂首跪下。太后隐忍的抓住了椅子上的扶手,护甲在光滑的漆面上划出长长的痕迹。
“哀家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李老夫人的性命。若是李老夫人没救过来,你们三个全部给哀家去陪葬!”太后怒气隐忍的发话,三名太医惶恐的退下,商量办法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三名太医还是没能拿出办法来,最后只能用人参汤吊着一口气。
青儿在一边静心的喂药,眼泪就没断过。殊不知眼底的欣慰就是计划成功的喜悦。这药还真是神奇,服下不到一个时辰就成了这个样子,太医都查不出原因,这下太后肯定看不出什么端倪。
太后烦躁的回来自己的寝宫,刚坐下,自己的暗卫就传信来了。“启禀太后,奴才去了通州查找,并没有看见李诚将军的行踪。奴才在郊外发现了一处打斗的痕迹,想必李诚将军遭到了埋伏。”
“砰”桌上的茶具全部被太后拂袖打碎在地上,瓷片飞溅,下首的人不慎被划破了脸,但是丝毫不敢动。“没用的东西,给哀家去查,李诚的事情是谁走漏的风声,还有李诚,哀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属下告退。”
太后半响才平复下来,坐会椅子上面,有恢复到了仪态雍容的模样。“张嬷嬷,你去给哀家做一件事情。”
太后小声的和张嬷嬷耳语了几句,张嬷嬷眼神一肃,“是,太后娘娘,奴婢一定会办成此事的。”
大理寺的人还在按部就班的审讯那名报案的女子,那女子说话调理清晰,交代的时候眼神丝毫不躲闪。根据下面的人调查来的结果,这件事情的确是真的发生了。
这名状告太子的女子名叫古鸢,出生一个小的手艺人家。但是古家凭借世代相传的冶铁技艺,在京城下面的明濑县也是很有名气,甚至也有一番地位。
冶铁这种能够打造兵器的技术自然是被朝廷禁用的,就算是有也会被朝廷征用,不会让其流传在外。这古家之所以能够自成一派,相安无事,就是因为古家的先辈曾与先皇有一段因缘。
先皇上次的黄金招牌,特许他们一家保留技艺,能够冶铁。不过这种技艺仅限于帮周围的百姓打造一些难得的铁器用具,例如铁犁或者是菜刀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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