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想不到已经这般大了。你也看到了,现在我这个样子,哪里还能帮你做什么?”
乔月看到慕容峰的样子,继续说,“这件事关乎你的徒弟金不羁的性命。而且只有你能救他。”乔月将金不羁的现状讲给了慕容峰听,看着慕容峰的眼神哀痛、无奈,想必应该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乔月最后说了一句,“慕容老前辈,金大哥其实是你的私生子吧。”
原本以为慕容峰听到这句话会十分的惊讶,不可思议,但是没想到他十分的平静,平静地点头,“是的。”半响摇头叹了一句,“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说道这件事情,其实也是乔月无意之中得知的。一次金不羁发高烧,她帮他擦洗的时候发现他的胸口显露出一个很奇怪的图案,但是等到烧退了,再一看就图案就消失了。
后来她几经查找,才发现那个图案是慕容家族嫡亲血脉一系的人才有的。
看到慕容峰想要说什么的样子,乔月将他扶起来靠坐在床上。慕容峰脸上的褶皱多的数不清,白发凌乱,眼神混沌飘远,老态毕现。他带着回忆一般慢慢的说出了久远的故意被隐藏的事情。
“我原本是我慕容家那一辈的第二个儿子,有哥哥继承家主之位,从小就养成了我顽劣、不羁的性子。当时我爹让我娶这个从小和我定亲的姑娘,我不同意,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结果涉世不深,平日里有家里的人照看也没什么江湖技巧,惹了一帮难缠的江湖势力,身上的钱财全部洗劫一空,还身受重伤。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遇到了不羁的娘亲。”
“她是一个行走四方的侠女,救了我。之后我们一起相约行走闯荡江湖,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心生喜爱,于是就有了不羁。我想要带她回去,光明正大的娶她。”
“有了身孕,我就让她留在小镇上等我,一人现行回家,想将事情安排好了再来接她。没想到等我回到家中就得知哥哥去世的噩耗,无奈之下我只能被迫接手家主之位。”
“等我终于将族中事情安顿好,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再了,只留下了不羁,交予一个农妇。留下纸条,说我言而无信,她大仇未报,不能带着孩子冒险。”
“于是我将不羁托付给我的友人,之后带回来,只能让他认我做师傅,而不是父亲。”
慕容峰回神,看了一眼乔月,“他大了,我担心图腾的事情被发现,就送他去了你父亲那里,拜托他帮忙照看。现在我命不久矣,最愧疚的就是对他和他娘亲。”
“这些事情,我现在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将这些告诉他。没有几个人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不想这件事情随着我死,日后再也没人能够告诉他。”
慕容峰在床沿边一按,床边出来一个小小的暗格,里面是一个檀木盒子。“你要的天香珠在这里,之所以来找我,是因为要我的血做药引吧。”
“不错,天香珠虽能解百毒,但是必须要至亲之人的血液当药引。”乔月肯定回答。
所有的一切都被门外的人听到,那人悄悄的离开,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几位宗主知道。
一张由大理寺呈交的折子到了永宁帝的面前,看完里卖弄的陈述,永宁帝眉毛倒竖,眼睛睁大,“混帐,居然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来。去,将那逆子押过来。”
太子萧智远一脸疑惑的看着盛怒的永宁帝,“父皇,儿臣今日没做什么让您不开心的事情吧?”永宁帝冷哼一声,将龙案上的折子扔到了太子脚下,“自己看!”
萧智远捡起折子,看完,大惊失色,“这、不可能,儿臣断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父皇,你要相信儿臣。”
永宁帝了冷冷地看着跪下的萧智远,“大理寺提交上来的案子,必然是经过了严密的调查的。现在人家都告你告到我这了,这是御状。你自己看,这里还有血书!”
一张白布上面用血线歪歪扭扭写出来的字,字字句句都在控诉着太子萧智远不为人知的、肮脏难堪邪恶的一面。太子盯着上面的字,红了眼睛。
抬起头惊恐的看着永宁帝,“不,父皇,这是人诬陷儿臣。儿臣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大事,父皇。”
永宁帝按了按跳动得厉害的太阳穴,“将太子压入大理寺,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