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色已晚,公主不如留宿在庵里。”
花解语勾唇:“这里吗?如果有不需要,我想我是不会再回来的,无心师太明白吗?”
“是。”
无心师太跟在花解语身后站起来,单手竖在胸前对花解语说:“公主慢走。”
花解语坐上回去的马车,从城外京城,一路天幕低垂渐晚,长街个别人家已经燃起灯笼照明。
马车一路平稳,花解语依靠在侧壁上昏昏欲睡。
直到车子途中颠簸,花解语这才回神:“莺儿,什么时候了?”
“天黑了公主。”莺儿为花解语盖上披风,忍不住念叨:“既然天色已晚,公主为何不答应无心在庵里留宿?您可是公主,哪能这般夜里行路的。”
“我在寺院里时间有限,如果莫名多出来两日形成安排,皇后等必然会打听我的下落。”顿了顿,又侧脸看向莺儿:“之前让你支开皇后党下人,可确定她们没有发现我去清心庵?”
“公主放心,奴婢已经安置妥当。”
“那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已经进入帝都青石路上的马车,蓦然停了下来。
车厢一凛,花解语险些撞上车壁。
待花解语坐稳,莺儿登时瞪圆了眼睛:“怎么赶车的!这里面坐这儿的可是当今公主!”
花解语将发丝挽到耳后,见莺儿一副愠怒模样,顿觉好笑。
这丫头,最近倒是对宫里做派越加熟练了。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长公主等以为自己不会调教下人,任人欺凌。
花解语身为主子不便自己动身,眼神示意莺儿,后者会以清了清嗓子,听到车夫道歉后,放软语气:“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车夫看了看前面,颤声回答:“似乎是章家公子在前面……”
“章家?”花解语与身边莺儿顿时一眼:“可有听说过?”
莺儿蹙眉略一思索:“章姓……似乎是朝中望族,但奴婢并不了解内情。”
花解语微微撩起半边车帘,令外面看不清自己容貌,缓缓道:“那章家公子要干什么,连本宫的车也敢拦截?”
“公主误会,他不是在拦截我们的马车。”车夫顿了顿,叹息道:“是章公子在拉两名姑娘。”
“什么?”
花解语蹙眉,那车夫虽然没有直言明说,但此刻她心中也有所了解。
莺儿在一边绞着帕子:“话这么说,那估摸着是强抢民女了?”
“抢民女?呵呵,悠悠青天,天子脚下。”
花解语念叨了一遍,随即又疑惑的说道:“这章公子什么来路,这么大胆子。”
车夫询问:“要不要属下前去打听一下?”
花解语想了想以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一时也没有回答车夫的问题,就在这个关头,前方的人群忽然散开,一对衣衫不整的女子哭着朝花解语这边跑了过来。
“贵人救救我们!”
两名姑娘见花解语马车华贵,眼前顿时一亮,跑过去扑在马车边上,抓着马车的边缘对车夫哭着哀求道:“还请马车上的贵人救救民女。”
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任谁看见这一幕都会生出怜悯之心,恨不得马上将她搂入怀中好好呵护一番。
花解语正在想事,忽然被那一声哭声惊醒,顺着马车帘子的缝隙往外面一看,看见了那个哭的岔气的女子。
“你们是……”
“我们本不是这京都众人,孤苦无依,请贵人发发慈悲,救救我们!”
花解语敛眸:“要将你们抢走的人是谁?”
“章公子!”令一名衣衫已经脏乱的女子补充道:“章程!他说他是重臣亲信,这青天白日,即便再高的官,也不该如此对待民女!”
“章程?”花解语瞬间了然,并冷下眉目:“百里离的表兄?”
“原来是百里公子?”莺儿诧异:“他才风光多久,又闹这种事。”
“呵呵,百里离。”
花解语轻轻的念叨了一遍,随后就是一阵冷哼,还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章程,她之前就觉得这姓氏耳熟,现在回想起来,他不正是百里离的亲戚。
百里离在朝中还没有站稳脚跟,谁给他章程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京城大街上强抢民女。
花解语双眸微微眯起,刚要决定给章程一个教训的时候,一身华服的章程迈着步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似乎没注意到花解语,自以为风流展开折扇,边走边调笑:“两位小娘子,你们跑什么,只要你们跟了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干什么都行,何必在这里做无谓的挣扎呢。”
这对姐妹花看见章程的那一瞬间,抓着花解语马车边缘的手更加用力,就连骨节都开始泛白,满脸的惊慌神色。
她们不过是普通人家的民女,对荣华富贵并没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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