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眼色的,她不再纠缠,长公主不好唱独角戏,只好撇嘴,让事情告一段落。
大概是因为四公主的事,让太后看到了花解语通透聪慧一面,最近对花解语召见越多。
而轻悦,正整日将自己锁在宫里,闭门不出。
花解语左右也瞧过她两次,但因为没有为蒹葭伸冤成功,轻悦像是得了魔障,正是谁也不见。
起初皇后还象征性去看两次,到后来干脆生了让她自生自灭的心思。
花解语知道这是心魔,自己着实帮不上什么忙,只要叫宫人照应着,以备不时之需。
近来,宫内盛传在七公主花解语因四公主得福,不但入了秦帝的眼,还得了太后之青眼。
也不知太后抱了何种心思,许是觉得内疚,许是觉得花解语更有价值。总之,太后种种行径让将花解语推向了盛宠的另一个境界。
一时,秦宫之中议论纷纷,花解语再度被人提起。
花解语向来不怕议论,只有有价值之人,才会引人注意。太后的突然疼爱,也许有着她不一样心思。
可是无论表面也好,真心也罢,她要得只是自己盛宠不衰的景象。何况现下秦帝处还存有几分真心。
眼下,御花园在花匠精心照顾下,渐渐也有了新鲜的颜色,额上之伤即已好,花解语自是不愿闷在宫中。
此时,御花园内无人,花解语带着莺儿缓行观花,到是难得清静。
现下正是初春,御花园内刚有绿意,此时又少人赏景。
触物思情,这般盎然景致,让花解语想到了重生之年发生之事,那时花拢蕊正欲在这御花园处为难于她,可现下早已物是人非。
花解语无聊四处闲逛,到也无没有什么目的地,走了片刻,到是见木嬷嬷拿了披风寻了过来。
花解语挑了挑眉,见此心知,应是有了急事,否则木嬷嬷也不会突然来此。木嬷嬷见花解语立于一遍花草之中,行色匆匆,虽来不及细看,也觉甚美。
几步行至花解语处,木嬷嬷沉稳见礼问安后,才将手中披风与花解语披于肩上,同时她耳边轻语道:“百里离前来探望长公主。”
不知怎地,花解语听此言后,就觉甚是好笑。
百里离此人向来无利不起早,怎么就与花拢蕊共患难起来。
花解语心觉好笑,思索一番之后,自觉现下揭了此事,到底只是小打小闹。若是待他二人,情根深种之后,再送他二人一程,不是更好。
思及此花解语自是吩咐木嬷嬷莫要打草惊蛇,盯着就好,木嬷嬷领了命,自是去了。
年前,花解语想尽法子,求了秦帝允她学马。现下已开春,花解语自是想让秦帝履行承诺之时。
轻悦的事情已经平息下来,宫中难得安宁片刻,这日午后,花解语见无事,干脆小憩之后,就来了秦帝政和殿。
如今,花解语早成政和殿的常客。
之前以死证明清白事情后,秦帝心中更怜惜这个小女儿。
秦帝自觉心中很是亏欠乖巧懂事的小女儿,于是吩咐,花解语可自由进出政和殿,不必再自行通报。
花解语今日见天色春光正好,春日渐暖。到是难得着了一身淡绿色纱锦堆成的襦裙,手中挽了淡黄色披帛,梳了一个堕马髻,髻尾还缀下一串银制的铃铛,随着行止而发出清脆铃声,惹来一串宫人注目。
此番,花解语到也没如往常似带些品相不好吃食,而是拿了春茶,带了茶具,干脆来到政和殿中,准备与秦帝烹茶论道一番。
谁知才来政和殿就见秦帝蹩了眉,正盯了一本折子看了半天,一旁宫九静立于侧,眼见花解语露了头,正想提醒秦帝,却没想花解语顽皮眨眼,几步上前,就一把扯秦帝手中之折。
秦帝此下正阅着礼部上呈梁国公主下月来秦和亲之事,正在思索此事之时,一时被打断,正待发火。却见小女儿巧笑倩兮的立于身前,笑容极其纯粹、天真,瞬间只觉得心情大好。连忙拉了花解语坐于椅上,好好打量起花解语来。
梁国公主和亲之事,说到底也不过是梁国示弱之举,一个和亲公主来秦,不过就是在礼部按了相关礼制办了此事即可。
只是之前出了轻悦的事,让秦帝如鲠在喉。
另一方面,这个梁国公主到来,倒是让秦帝想到自家女儿早已及笄。现下,已是待嫁年华,如今自是应为她寻一门好亲事,若能尚一个好驸马,他也好心安。
秦帝现下心中早已偏颇,自是不会再拿花解语前去和亲。眼见,花解语打扮娇俏可人,想着心下之事。于是干脆了了手中之事,与女儿一起烹茶论道,偷得浮生半日。
花解语茶艺虽不是不如傅颜,自是到底出生皇家,茶艺自是自小应学之事,虽茶汤口味烹不出传说中人生百味,只是到底行止作派还是甚有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