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近,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许的不顺畅。
“瑞兽之事,还希望七公主可以慎重考虑,如果它出了问题,后果将是不可设想的。在下甚至有些不明白,公主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塔,长公主的计策,向来是这样先礼后兵,你……”
傅颜一向是温润如玉的,再不济也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可是像现在这样的直言不讳,花解语也是第一次见。他的眼睛里面满是忧虑,花解语看了,只觉得心下一紧。
“解语也明白太傅的意思,可是当时您也在场,自然知道情势危急,而我没有办法推脱,长公主把它推给了我,目的肯定不单纯,我便只能将计就计。”
花解语就今天是穿着一身粉色宫装赴宴的,在宴席上,被一众的女眷色彩的掩映,花解语的光芒被遮了去,可是此时傅颜的对面只有她一个人。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两侧都是朱红色的柱子,她一身的粉色宫装,清清爽爽的,发髻后面的碧色步摇,也跟着她的脚步轻轻的摇晃。
“长公主和七公主的事情,既是国事,也是家事,微臣自然是不便多说的。而现在,在下是以朋友的名义提醒你,这瑞兽万万不可留下,否则会惹来祸端,与其到时候吃了哑巴亏,不如趁早把它送人,把瑞兽送出去,就是把祸端也送出去了。”
“送谁?”
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人选了吧。
花解语哑然一笑,她和傅颜比,永远棋差一招。
“我觉得后宫里人最好,你呢?”
傅颜垂眸一笑:位至高者,自然享有最高殊荣。”
“你是说太后。”
花解语不由地重复了一遍以显示自己的惊奇,她和这个皇祖母,也就仅仅是存着血缘的情分罢了。
“你也知道,我和皇祖母,并不亲厚。”
花解语稍稍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幼时的落寞。
“瑞兽这样的东西,本来就是太后享用,她作为陛下的母亲,本来就该有这样的礼遇。二来,你作为孙女把瑞兽转送给她,这也是合乎常理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瑞兽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总不会和你扯上关系才是。依着太后的身份,那些人想要陷害,也要先掂量掂量实力才是。”
傅颜这样的说法,无异于把每个人的面具都扯破。好在,花解语对这样的人不会存在什么反感,更何况他是傅颜。
“谢谢太傅提醒。”
“我今日也是随口一说,公主觉得是不是该如此做,还是自己决定。”
花解语颔首,瞧了瞧天色:“多谢太傅,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太傅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了这句话,花解语便转身离去,在她不知道的背后,其实傅颜做了许多的事。就像是她不知道她回去之后,傅颜盯着她的背影站了多久,这都是一样的。
花解语回到寝殿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无非是托了瑞兽的福分。花解语刚刚是一个闪身,便看清楚了室内的一片狼藉。
地板上堆满了花花绿绿的绣球和铃铛,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玩具。
可是罪魁祸首已经卧倒在软垫上睡得香甜,根本不知道在短短的一个时辰里面,它给殿里的下人造成了多大的灾难。
“七公主,这瑞兽实在是太调皮了,奴婢们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现在好不容易自己玩累了睡着了。这些猫玩具都是使节大人送的,说是它的旧物。”
花解语扫了一眼婢女,只觉眼生。
“你是何时调来的?”
“回公主的话,奴婢之前一直在外头伺候,之前静儿姐姐患了病,所以将奴婢换了进来。”
所谓患病,实际却是被花解语责罚的。
这丫头说话倒巧。
花解语垂眸:“我这里没什么旁的事,也有自己的近身丫头,你平素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是。”
“你叫什么?”
“长青。”
“嗯,瑞兽如何?”
长青过来的时候,明显是虚着一张脸,看的出来,在这个小猫崽的手里下,她是受了多大的苦楚。
“瑞兽只是欢腾些,其他还好,公主放心。”
“你先休息去吧,等到夜里,你们轮班看着就行。”
花解语摸了摸猫咪的肚子,也是瑞兽睡得……有点死,对于她的恶作剧,没有丝毫的察觉。
于是……
肚皮、尾巴、脑袋、通通都不放过。
瑞兽应该从来没有这般屈辱过,并毫不知情。
花解语掀开它的小被子对着小小的身子一顿蹂躏,直到软垫上的小东西受不住了,睡梦中给了她一爪子。
好在猫咪才刚刚断奶,也没有什么力气,花解语吹了吹手背上的红痕,只有干瞪眼的份。
除了偶尔被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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