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色,想来也不可能是凡品。
“公主额头上的伤势虽然好了许多,但是为了以后还是仔细些吧,这个药是在下的一个朋友配的,对疤痕之类的很有效果。用药期间记得饮食清淡就行,其他的没有特殊的要求,公主可记住了?”
今天的傅颜依旧是一件全身素白的简易装扮,但是一改往日事事噤声的习惯,花解语赶紧上前去接,意外地看见了对方眼睛里的露出调皮的意味来。
再定睛一看,没有了……
花解语觉得,刚才一定是她自己看花了眼睛。
傅颜这样的人,素日里只要多几个表情别人就会觉得稀奇,至于其他的事情,几乎是不敢想象的。
“谢太傅记挂,解语改日一定去府上拜谒。”
谋划受伤的事情到了现在已经落下了帷幕,花解语的心里有一种难得的安心生出来,可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和傅颜寒暄的这一刻,有一双眼睛,把所有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花解语迈着轻快的步子一路朝着月妃的寝殿奔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
长公主解禁的消息很快便在宫里传开了。
有人说,是皇后不忍长女受罚,在秦帝面前特意放下了身段才得来的结果。
有人说,是贵妃一派的人为了巴结长公主,所以才在侍寝的时候在陛下就寝的时候吹了枕边风。
也有一种说法是,秦帝毕竟心疼这个长女,给了足够的教训之后,便觉得已经够了。
总之是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因为在这宫里面,缺的从来都不是流言。
“公主,明明是您去求得情长公主才能被放出来,现在明明离解除禁足的日子还远着呢。可是今天早上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候,那些个其他的公主个个都对您冷嘲热讽的,更可气的是,连长公主她作为直接受益的那个人,居然连一句的公正话都没有。”
最近母妃对自己的管教有些过于严厉了些,花解语自己知道绝大部分的原因,因此在这个时候选择了乖巧。
她本来正缝制送给母妃的香囊,哪知旁边的宫人一直处于叽叽喳喳的状态。
“陛下亲自下的解禁的口谕,那么长姐她那里就不会继续被关着。至于到底为什么,全由别人议论好了,难不成我还要到太后那里去腆着脸邀功请赏吗?”
“可是,奴婢觉得公主实在是受了委屈。”
被这么一训斥,那小丫头立马就红了眼眶,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
她这样的举动,只能是愈发激起了花解语胸腔中的愤懑。
“宫里的任何一项决定,有哪次不是我们照着执行就好,随意地议论,你有几个脑袋。”
“静儿,你取个乖巧的名字,怎么会爱嚼舌根子?”
“公主,奴婢只是,只是心疼你。”
花解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我本来觉得你们聪明伶俐,现在一看全是一副心直口快地样子,若是再有下次的话,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花解语面上无波,声音却从来没有这样冷硬。
秦国的宫人,处罚权在本宫主位的手里,除了严重的刑事案件,基本不需要交由其他部门报备。
静儿现在只有一想到其他宫里的好姐妹被打的开花的臀部,险些吓得跌倒在地。
“妄自议论是什么责罚你清楚吧,说来听听。”
花解语似乎没打算草草处理此事,她拿出了对付敌人的认真,转过自己的身子把眼睛对准了站在对面瑟瑟发抖的下人。
“妄自议论事情的,轻则杖责二十,重者乱棍打出,调往暴室。”
女孩子们脸上的愤愤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惶恐。
“你省的,自己去领罚吧。”
静儿一愣:“公主?”
“你是什么身份,伺候哪家主子,自己应该清楚,我今日留你一命,已经算我积了阴德。”
静儿脸上煞白,还想求情,奈何对面花解有轻声一叹,已经闭上了眼睛。
宫里的嬷嬷都是经过训练的,也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庭院里哭闹求饶的声音便此起彼伏,连带和静儿一起想要攀高枝的宫女一起,无一例外。
花解语扒了窗框向外看了一眼,几乎每个人的身后都积了大片的淤血,而立在身后的厚重的竹板,一直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花解语也仅仅是扫了一眼,便索性关上了窗户。
在这个时候,她表现得狠一点,不管对谁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花解语宫里自然是漫天的凄然,几乎是同样的气氛,也弥漫在长公主花拢蕊的宫里。
“花解语她以聊嚼舌头为由责罚宫里的下人,也算是比较稀奇的事情了。可是她这样不是明摆着与我和母后挑衅么?”
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盏,花拢蕊的脸上浮过了一丝的讪笑。
“就凭她!也配!”
连续不断愤愤不平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百里离忍不住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