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话音刚落,花拢蕊就大喝道:“七妹,你好狠心,竟打这宫女打成这样。”
看花拢蕊如此迫不及待,花解语浅笑问道:“皇姐,如何知晓是解语所为?”
“她是你宫之人。”花拢蕊喝道。
“噢,是我宫之人,就是我所为吗?”
花解语看着花拢蕊,笑得灿烂:“如若依皇姐,如此推理,以前皇姐宫中在宫婢身上带伤,也是皇姐所为了。”
“你!”花拢蕊被气得无言以对。
此时殿中一场寂静,官家命妇们都闭气不言,紧紧地盯着殿中局势。
她们自不会认为真是花解语下手打的。
这些官家命妇都是后院私宅中的宅斗高手,如此拙劣的手段布局,在她们眼中若称阴谋,简直是污辱阴谋一词。
只是现下虽是七公主受宠,花拢蕊毕竟为嫡长公主,又是皇后所出。最为重要的是,现在皇后娘娘正端坐于凤座之上。
在这殿中,没有官家命妇敢在此时多言半句。
至于其他宫中诸人,则是看戏居多。只有水贵妃似是想言,又碍于太后在此。太后为殿中至尊,此时她不发话,水贵妃自是不敢多言了。
“太后明鉴,花解语不会做出此事。”月妃出列,跪于殿中。可惜没人听她之言。而且,花拢蕊只想赶紧将她定罪,于是又道:
“七妹,你到是狡言善辨,那好,我让你心服口服,现场就审宫婢。”说着,花拢蕊得意地看向花解语,而后向瑶蝶轻语道:“你别怕,你告诉我,是谁将你打成这样?”
瑶蝶又似害怕般,看向花解语一眼,然后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花拢蕊见此,越发温柔的循循善诱道:“你别怕,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在,没人敢威胁你。”
那瑶蝶似想了很久,终是忍不住一般,哭着朝花解语拜了三拜,而后哭道:“公主,对不住了,瑶蝶实在受不住了。您饶了瑶蝶吧。”
瑶蝶此话一出,殿中各种视线投入花解语。花拢蕊更是得意,大喝道:“七妹,如何,你还有何话可说?”
“你说是我打的你?”花解语不理花拢蕊,只是浅笑看向瑶蝶:“那你……”
“花解语,你想威胁她!”
花解语刚想说话,就被花拢蕊打断。不过,花解语到是不急,只是向太后、皇后又福了福,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这宫女诬陷于我,难道我还能不问问她,难道现在只听一家之言吗?”
花拢蕊听此还想说话,却被皇后扯住,太后终于开口:“你问吧。”
“不必了。”而一直未发一言的皇后也开口了。
花解语此时也不问了,只似笑非笑看向凤座之上,秦宫之中最尊贵的两个女人。
此时皇后正保持着端庄贤惠的形象,附在太后耳边轻语,然后两人似达成了约定,皇后温柔开口道:“现下就不必再问了,七公主年纪尚小,偶尔做错事也情有可原,以后不再犯即可。”
“皇后娘娘,不再让花解语问问,就定花解语之罪吗?”花解语看向皇后突然笑得极其妖娆,皇后心生不好预感,还来不及答话,就听花解语喊道:
“那花解语只好以死以证已身清白了!”
说完,就向殿中柱子冲了过去……
花解语此举让殿中之人大惊,没人会想到,花解语会为如此小事就强硬的撞柱明志。
毕竟殿中明眼之人都明了,这应是一个布局的开端,此次应是只想小损花解语声名罢了。不过,皇后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喊道:“快拦住她!”
只是到底慢了一步,虽是有宫待跑到柱前,不过到底只遮住那宫柱一半,结果还是被花解语一头撞上了半边柱体。
“嘭”一声巨响在殿中响起,花解语缓缓滑落于地,一直追在她身后,疯似的月妃跑到花解语身侧,抱起了她。
“小七——”
秦帝身影出现殿门口,后面跟着林家官妇。他急行几步,来到花解语面前,看着满面是血,被抱在月妃怀中的花解语。秦帝眼中冷意翻滚,狠狠射向高坐于凤座之上的皇后。
“快传御医——”
……
这一撞,花解语足足昏了三日。
虽然,之前就计算过多次,而且也有演练。只是,花解语为显效果真实,到底用了比演练之时更多的气力。
于是原计划只会撞得鼻青脸肿的效果,现下被花解语将硬生生地将实际效果增强了一倍有余,生生撞成了满面鲜血的模样,看得秦帝心疼。
很多年后,花解语才知晓,她当初一撞,还让还让秦帝忆起了很多年前,一桩留在心间的憾事。因而本是可以,也本应为了国母颜面理应化小之事,在花解语有意无意的推动之下,终是往大发展,被秦帝下令追查到底。
花解语对如此结果自是满意极。
其实花拢蕊布此局之时,花解语就已知晓。为了怕皇后阻止花拢蕊,花解语还命木嬷嬷放了好多迷雾,帮助花拢蕊避开皇后的耳目,以便其顺利完成了此局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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