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仆,到没特意再次求见秦帝,只是找了宫九,说明来意,又将一食盒送与秦帝手中。
秦帝此时,正在政和殿品鉴当朝名画师画作,可巧就是一副寒冬腊梅图,眼见宫九提了食盒进来,不知为何眼中就有了丝期待,耐着性子,待宫九将食盒完全打开,就见几只烤红薯放在白白的瓷碟之中,不时还在滚动一下。
宫九有些傻眼,正欲请罪,却没想秦帝却自行取一个,自己播起皮来,甚至也顾不上银针试毒,就咬了一口,红薯的甘甜溶入口中,他的眼中全是怀念之色。
当夜,明光宫迎来了秦帝身边红人宫九,他给花解语送来了一副名家名画,并传秦帝口谕,皇七女应仔细研磨此画之精髓,如自觉以得瘦梅风骨,可送与朕鉴赏。花解语领了口谕,待宫九离去,摊开一瞧,寒冬腊梅图。
果然如此,花解语眼中含笑,带志在必得之义。
宫中是秘密最多之地,也是秘密最无处可藏之地。在这个秦宫之中,每走一步,也许就会遇一人之眼线,几乎每一个人所做任何之事,都无法瞒过其他诸人。
最近,秦宫之中,风向变化明显。似七公主越来越受宠,而且大有赶超嫡长公主花拢蕊之势。
一系列流言传得似模似样,让不少宫人都上赶着去明光宫巴结新宠。
而此时,花解语正拿着自己第二十三幅,所作瘦梅图在政和殿中与秦帝论画,其场景很是激烈,如若此时朝臣进来,必会吓掉下巴,立时崇拜起花解语这位不畏皇权之人。
只有早有习惯的宫九眼含笑意,看着眼前正争论地面红耳赤的看着父女二人。
“父皇,你不要冤枉我,你看,这瘦梅图,梅枝清俊,枝干有力,花朵惊艳,怎就不是上佳画作。”
花解语嘟着脸,叉着腰,满面的不服气。
“哼!”秦帝冷哼:“梅花向来疏淡,哪有如此艳丽之色,重画。”
“红梅啊!”
花解语满面的不在意,半晌似想什么,一向冷淡明眸,突然滴溜溜地转了起来,笑地有些贼兮兮,扯着秦帝宽袖道:“要不然,父皇你再允了女儿,去梅林中烤肉饮酒一番,许是就能寻地画出瘦梅的灵感,也未可知?……”
“你啊……”
秦帝有失笑,宠溺手曲手弹了弹花解语的额头,又想说些什么,就小太监前来上报,宰辅宋尚、礼部尚书陈之遇、太子太傅傅颜求见。
听此报,秦帝面上有些暖意的笑容,瞬时不见。他慈爱看着花解语,交待宫九领花解语去后面偏厅继续作画后,就将三人宣了进来了。
宋尚三人进了政和殿,就见秦帝正如往常一般,威严坐于书案之前,似在批着奏折。三人见此,连忙见礼问安。一番礼数下来,这才看了看秦帝面色。也不算是三人贪生怕死,只今日所禀之事,若是秦帝心情不好,想来一顿训斥应是少不了的。
宋尚见秦帝此时面无表情,心中斟酌半天,终是直言上报:“陛下,今年冬雪以下,景州一带雪灾比往年更重,想来需播银两赈灾方可,只……”
景州之地,土壤瘦,本就不容易种植农作物。由于景州之地又处于秦国极北之处,温度更是常年低于其他州府,如此每年雪灾更是比其他州府严重不少。
往年,赈灾播银自是能拿出银子。可是今年秦国乃多事之年,先是遭受旱灾已是使去不少银钱,而后又修建了大量水利工程,如此更花费巨大。
现下要让景州之民好生过冬,自是也要拿出银钱来。秦帝看着眼前三只狐狸,那未知话语之中,似要告知他,国库现下无银,皇帝你想想办法!
秦帝有些愤怒,不过也无法,他当年即坐上把龙椅,自要担起满肩责任。此任秦帝虽是守成之君,有些好大喜功,但是对于民生百姓,到底还是留有一线怜悯之心。所以,对于朝臣眼中殷殷期望,只能压着气,说是容后再议。
一波未平,一边礼部尚书又上奏了。
梁国欲遣公主前来和亲。而傅颜现任户部、工部,自是又将户部无银,工部需用银之事,又上奏了一次。
一时之间,秦帝只觉满殿都飘着银子两字,闷着火气打发走三人,秦帝有些郁闷静坐于书案前,刚想举杯饮茶消消火气,就觉宽袖被扯了扯,一低头,就见花解语正蹲他身旁,一双大眼里满是崇拜之色,本欲发火的秦帝不知为何,瞬时火气就去了一半,只是到底心中不郁。刚想开口教训她两句,就听花解语叹道:“父皇,你好威武,原来上朝父皇就是如此模样啊。”
花解语语气中都是满满的崇拜之情,瞬时将秦帝的父亲形象塑造的极其崇高。这种女儿对父亲单纯的崇拜,没有任何功利,这让秦帝极其满足。
“傻!”也不知又想到何事,秦帝瞬间眼神又柔和下来,揉了揉花解语的头发道:“小七,你还太小,不知世间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