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见莺儿如此,不觉有些好笑,于是安慰道:“我没事。”
莺儿见花解语说话,嚅嚅了唇,似有些委屈般道:“公子,何时换了口味,莺儿竟未觉,害公子用膳不悦,莺儿该罚。”
花解语看莺儿如此,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向莺儿招了招手。
莺儿随即跑了过来,花解语拍拍莺儿之手道:“傻莺儿,人云,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人之习性那会如此容易改变。”
“那?公子还……”莺儿瞪大了双眼。
“我不刚才就言道吗?”花解语淡笑道:“凡事皆有意外,而我只是意外地,今日有些变了口味而已。”
花解语悠悠叹道,她暗中提点傅颜,想来以傅颜之智并也猜出。
何况此刻正在他的府邸,她与逐云所谈之言想来他若想也能知之甚详。如此,何愁傅颜不知她话中深意。
只是如若成真,想来此次之后她于傅颜心中必会存疑。可,她终究无法看着逐云就此失去一臂……
花解语思绪纷杂一时又觉有些困顿,随到小室内的美人榻上歪了起来,嘱咐等宋裴来时,再唤醒她来。
宋裴来时已是卯时,此时傅颜自是早已前去上朝。而花解语原因先前与宋裴约好之故,于是就歪在榻上养神等候。
宋裴来就见花解语歪于美人榻中,一袭青色书生长衫到衬她越发眉眼清冷。头上已束冠,是以她不能伏于榻上,只好以手支颐,轻轻闭着双眼。
宋裴来得突然,又有心捉弄于花解语。自是用了点精妙武步进了屋,待莺儿发觉想要唤醒花解语之时,宋裴已在花解语榻前看了许久。看得花解语都睁了双眸,这才回了神。
“啪”宋裴摇开折扇,笑地桃眼闪烁,那双眼睛生生似在勾人一般:“易兄到是好兴致,就着这窗外如画风景,如此入眠,到有另一番情趣。”
“怎及宋兄。”花解语补了个眠,自觉心情都好了起来,也随意拱了拱手,语带调侃。
难得花解语展颜一笑,自是看得宋裴又惊了眼。
此时宋裴对花解语又升那股你怪异之极的熟悉感,可又不得分解。
宋裴收了疑惑,一边与花解语互相打趣,一边不时催促花解语。很快,花解语收拾妥当,自然与宋裴一起去了辩禅大会。
佛诞之日的辨禅大会,举行之地为京都西华门前广场之上。
西华门广场之上,原本就是用于万民庆典之时,民众欢呼与皇族同乐之地。故而广场建设之大,乃秦国罕见。
花解语与宋裴到时,这广场之上早已挂满经幡,风一吹过带动经幡,经幡佛经闪烁,一时让人不由升起崇敬之感。花解语见四周搭有二排并列之高台,高台之上立有蒲团摆放。两排高台尽头,也是一座高台,那座高台此时显而为主所用,此时逐云早已上了那高台之上,盘坐诵经。
秦国推崇佛教,加之皇室刻意引导,信佛之人自然极多。因而,每年辩禅大会所来之人,比之百花正会所来之人,也只多不少。
毕竟百花正会到底只有文人墨客可以参与,而佛法讲究众生平等,自是有了不少平民百姓也可参与其中。
是以每年佛诞之辩禅大会比之百花正会也丝毫不逊于色。陆续有一些民众纷纷纷前来,快辰时之际,场外走入几众成熟身影。
花解语站一处眼盯了一盯,眯了眯。看那装束,那是梁国之人。那男子身材高大硕,头戴披肩帽,身着棕色暗纹服饰。梁国皇族本是游牧民族出生,因而喜着披肩帽,着长皮袍。那男子此下正是此等装束,想来必是梁国皇子无疑。
花解语思及此,警惕之心正起。一旁宋裴却突兀一笑:“易兄又有何发现,不若与小弟分享一下。”
突闻宋裴之言,花解语才觉刚她竟是忘了宋裴此人。花解语眼中划过一道暗光,如若宋裴加入想来可让逐云安全无虞。
思及此,花解语就指了那梁国皇子道:“宋兄,你看此人武功如何?”
“尚可。”宋裴笑摇了摇扇。
花解语一脸真诚望向宋裴:“宋兄,你可信观相之术?”
“噢?易兄还会这等奇术。”宋裴有些讶然看向花解语。
“嗯,”花解语煞有见识的点点头道:“我自幼同一云游高人习得一种观相之术,虽然不似师父一般可断人生死、富贵。我可观人一性格、习性,也是十拿九稳之事。”
花解语指了指那梁国皇子,又叹道:“刚我观见梁国皇子入场,其气势虽贵,隐隐透着杀气……想来今日此处可见血光啊。”
“噢,我到不知那梁国皇子有何能耐,能在我大秦之土上撒野。”宋裴依旧平淡说起此语,但那话中之意却让人未敢小觑。
花解语要得就是挑起宋裴的争斗之心,其余自然水到渠成。见宋裴如此,花解语自是不再言语,看向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