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什么?”
“要知道你这身子板这么弱不禁风的,我铁定不会让你再回去画廊的,宁愿给你点我公司里的股份。”
“我没有弱不禁风,就是有点不适应,平白无故得来的东西长久不了,我也不想欠下那么大的……”
我还没有说完,眼看着陆远的脸色越来越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不留神就把心里面想的脱口而出,还专挑那种他不愿意听的话来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不想无所事事的,像个寄生虫……”
“好了!别说了,你好好养着,最近老实待着,别给我东跑西颠的了,画廊和清河那边我自然会有安排!”
我在被子里面使劲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嘴,还真以为在他面前可以毫不设防了么!
自己太容易被他时有时无温柔的表象所欺骗,好不容易才走出了第一步,就又要回到原点了吗!
陆远没带太久,留下几个人在门口守着就离开了病房。
我本来身体就没什么大碍,输完液就吵着闹着要回家,可是外面的人根本就不听我的,任由我怎么耍赖叫嚣都无济于事。
下午的时候,我意外的见到了大刘,他毕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外面的人对他并没有设防,他进来也是像模像样的拿起病历本翻看着,没有直接和我寒暄,保持着适度的距离感。
这让我怀疑大刘一定知道一些什么,可现在根本就不是刨根问底的好时机,只能见缝插针。
“一年内两次流产,你的身体已经很虚了,思虑过重才会引起这次的昏厥,我建议你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这个时候大刘才微微抬眼看了我一下,声调刻意的高了八度,好像这话不是对着我说的,而是对着门外的人说。
我看着他飞快的在医嘱上写着什么,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我现在回去根本逃不出被软禁的命运,反而是住在医院里面还有和外人接触的可能。
我停止了吵闹,听话的躺回到了床上,没一会护士过来给我量了体温,换了药。
在那之后大刘没有再说什么,却在头走的时候拍了拍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我似乎看到他微微的点头,可是这一些都转瞬即逝太快了,我也不能够肯定那是不是我的幻觉。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很平静,陆远也来看过我一次,也没有了往日的柔情。
倒是大刘莫名其妙的成了我的主治医师,每日三趟的跑过来,却也没多说什么。
那天下午我午休刚醒,大刘就推着一个轮椅进了病房,说要带着我去找脑部CT。
事情的起源是第一天大刘刚走,我就翻看着医嘱,大刘的字我认识,总是龙飞凤舞的,只是这次一笔一划,尤其在症状的那一栏,好像生怕别人看不明白一样,明明白白的写了间歇性头晕。
我根本就没有这个症状,问诊的时候我也没有说过,明显的这是大刘自己填上去的,我当时就想着顺水推舟,接下的几天我都说头晕,尤其在陆远来的那天,我斜靠在床头,眼睛微闭,撒娇让他给柔太阳穴,虽然他不为所动,可是我相信他多多少少还是相信了我的这个症状。
如此一来,大刘打着我去做脑补CT就顺理成章,要知道CT房是不允许其他人进入了,就好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给我俩制造了坦白的条件。
那些人还是守在了门口,直到大刘把我推荐去,呆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可以说了吗?”
还是我先开了口,大刘卸下了伪装,挠了挠头,大口的出气。
“我演技怎么样,这几天紧张死我了,什么别问我,我也知道忠人之事而已。”
大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刚要到他身边,就看到布帘的背后走出来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毛铮。
他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是瞬息万变的,在那里面我看到了愤怒,悲伤,怜惜,还有深深的悔意。
“孩子没有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出了这句话,大概这些日子我坚强了太久,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了强撑下去的力量,眼泪顺着脸颊不受控制的流着,毛铮一步一顿的走过来,紧紧的把我搂紧了怀里面。
“还会有的,相信我,都会有的。”
我知道这只是在安慰我,即便我幸运的全身而退,我也知道我不可能再有他的孩子,我俩注定的缘分早就没有了,唯有相看两茫茫。
我现在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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