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厚些的时候,就得厚些。”
季子也笑起来:“臭小子。”
霍江坜见她笑了,觉得气氛还算是不错的,站住了问她道:“梦晴,这些日子回来,你感觉怎么样?我跟美国的一个医生取得了联系,你要是愿意的话,过几天介绍你认识他。”
季子站住不走了,有些犹豫。
“过去的事情,你们说的那些,其实我不太有印象。听着觉得有些难过,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如果都是些不美好的回忆的话,我就不想记起来了。”季子总喜欢坦坦荡荡的生活,喜欢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太多感情的纠葛,会让她崩溃,“所以,或许可以不必见那个医生。”
“梦晴,你真的不想记起我吗?”霍江坜有些难过,声音很低,有些沙哑,“你真的不打算再给我一个机会?”霍江坜站在季子面前,缓缓抬起双臂来,框住她胳膊,身子稍微矮下去一些,认真说,“给我一次机会,或许你会觉得那是一个意外,好不好?”
霍江坜显得特别疲惫,此刻也有些可怜。女人再狠心,但是面对男人示弱的时候,总会心软的,季子也不例外。
她低着头,久久不说话。霍江坜不再说别的,只是将人揽抱进怀里来。
“你知道吗?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找你。”霍江坜慢悠悠在跟他诉说这段日子的遭遇,“我去过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听你的下落。梦晴,你有过那种感觉吗?就是……喜欢一个人,但是却找不到她,关键是你不知道怎么去找她,时间久了,你就会在想,她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上,那种感觉太难过,有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我希望有个家,家里有你,有儿子。”
季子也希望有个家,一个温暖的家。她的心也是孤零的,她想要温暖。
只是这个时候,季子忽然想起陆从安来。高大的男人,健硕的体魄,威武的气势。在西南那个小镇,他给了她一切她想要的。
“时间很晚了,我怕月季半夜醒来会哭着找我,我先回去。”季子暂且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轻轻推开了霍江坜。
霍江坜这才觉得,或许他真的是低估了妻子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感情。他不在的那一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虽然后来查探到了,但是没有陪在她身边亲自经历过,他永远体会不了她的感受。
在她最困难绝望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想来对她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明明是盛夏,但是站在风中的霍江坜却觉得,他像是站在冰窖中。那种感觉,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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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季子再次跟月季分别的时候,两个人都好了很多。季子答应月季,以后会常常接她回来玩儿,月季晓得并不是再也见不到妈妈了,所以就很乖。
卫民如约把月季送回吴家去,吴夫人对卫民更是笑脸相迎。
“她是谁?”卫民离开后,吴媚从楼上走下来,皱眉看着月季,“我不喜欢她,谁家的孩子?”
吴夫人对女儿的病,也是无可奈何了。女儿坚持认为这不是湘湘,她也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她说:“亲戚家的孩子,你不知道,就别管了。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
吴媚却还是盯着月季看,一脸不友好。
“哪个亲戚家的孩子?赶紧送走了。”吴媚不回答妈妈的话,坚持自己的观念,不喜欢月季。
吴夫人让家里保姆注意照看着孩子,她则拉着女儿去了别处,悄声说:“你为什么对孩子那么有敌意?就不能好好跟她说说话吗?”
“我不喜欢她。”吴媚再次强调,“她看起来像狐狸精。”
“你胡说什么?”吴夫人皱眉,“别张口闭口小贱人的,她还是个孩子。”吴夫人气得半死,想说叮嘱她跟月季搞好母女关系,但是考虑到她现在的这种情况,吴夫人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暗自生闷气。
吴媚嘟嘴生气了,可怜巴巴地说:“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庭钰哥哥才不要我了的。”
“怎么又提齐庭钰。”吴夫人脑袋疼,“齐庭钰咱们不能再惹了,惹不起。阿媚,算了,咱们家跟齐家,早就一刀两断了。等你好了,妈妈再给你介绍一个好的。”
“什么好的,我都不要。”吴媚似乎又回到了几岁的那种孩子心性,哭着说,“妈,我就是喜欢庭钰哥哥,我就是喜欢他。妈妈,你帮帮我好不好?”
吴夫人实在受不了了,直接说出真相来。
“这回连妈妈也帮不了你了,你的庭钰哥哥,他已经要再娶了。”吴夫人是想彻底断了女儿的念头,虽然觉得这样很残忍,但是她也不得不这样做,“他要跟安家的那个小贱人结婚了,你趁早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