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手掌,掌心里结着血痂的楼少棠的名字清晰地映入眼帘。
我抬起右手,手指轻轻抚挲他的名字。
对不起,楼少棠,在对你的爱情和对蕊蕊的亲情间,我选择了后者。
请原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于心不忍与无法割舍。
此生,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了。
从今以后,我只能将你握在手心里,深埋在心底。也不会再轻易去想你,因为这样我怕会忍不住悲痛,忍不住要回到你身边。
可是,我又不能那样做。我有我一辈子的责任要负。
所以,我只能负你了。
对不起。
但我会永远爱你。
永远。
爱你。
滚烫的眼泪随着心中的默念缓缓滑出眼眶,一滴一滴落在掌心,蛰痛了伤口,也深深蛰痛了我的心。
我蜷起手掌,用力握紧。
“蕊蕊怎么样?好些了吗?”
Yvonne的问话蓦得响起,打断我沉痛的思绪,我抬起脸应声朝门口看去。
看见我的脸,Yvonne微微一愣。
我迅速擦掉眼泪,收敛起悲伤,浅笑了笑,“好点了,烧已经退了。等过2天去医院拍个胸片再看一下肺叶情况。”
“那就好。”她也装作没看见我哭泣,嘴角勾起放心的笑,款步朝我走过来,又宽慰我,“你别太担心,蕊蕊不会有事的。”
她站定在床边,看了会儿蕊蕊,突然说:“我没想到你会留下来。”
她语气似是带了些赞许的,我愣了瞬,抬眸看她,她眼神流露出些微对我刮目相看的。这是以前绝不可能会有的。
我苦涩地扯扯唇,“和孩子比起来,自己算得了什么?”偏侧过头看向蕊蕊,“为了孩子,没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为了蕊蕊,即使这辈子我生命再见不到阳光也没关系。只要她幸福快乐,我就快乐幸福了。
“是啊,一切为了孩子。”Yvonne说,微微叹了口气,也是深有感触的,随即又道:“涂颖,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不讨厌你了。”
她口气有点傲。
我怔了怔,视线重新转回到她。
她已双手环臂,睨着我,一派往日高傲女王的模样,好像能不被她讨厌是我的荣幸。
我知道她是装的,其实她很早就不讨厌我了,只是一直没有明说,现在她明确表态了,但又要面子。
我失笑,故意道:“还以为你早就不讨厌我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Yvonne肯定也知道我了解她心思,挑挑眉,红唇勾了勾,不置可否。环视了圈房间,说:“既然你以后都要住在这里,那得重新布置下房间,昨天被我哥砸掉的那些东西也得重新添置。”
我没有在意她让我添置东西的话,只被她这一说挑起了压在心里的那个疑惑,于是我问:“对了,昨天你对翟靳说了什么?”
我直觉翟靳会突然对我放手,是与她说的话有关。
Yvonne刚要坐到床沿,听见我问话,身体一下顿住。看了我几秒,问:“你真想知道?”
她恢复先前的状态,坐下,但脸色略显沉凝。
“如果你想说的话。”虽然好奇,但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不知是在犹豫要不要说,还是在酝酿该怎么说,Yvonne抿住唇瓣,一言不发。
看她沉默半晌都没出声,正想说“算了”,不料她开口道:“还记得你之前问过我,我和Franco性格为何都那么偏执吗?”
我愣了下,立刻想起来,点点头。
“我们都遗传了我母亲。”Yvonne平静地说,但目光渐渐变得幽深,且起了淡淡的哀伤。
“你母亲?”我颇为意外。
“嗯。”Yvonne应道,说:“我母亲是个性格极为偏执的人,应该算是家族遗传吧,因为听说我外祖父也是。”
“知道我父母是怎么结婚的吗?”
我还沉浸在她叙述里,她突然这样问我,嘴角还挽起自嘲的笑,我有些不明所以,木然地摇头。
“说起来,我和Hugo的关系就是我母亲与我父亲的翻版。我父亲当年也是一名在法留学的留学生,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我母亲看上了,并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他,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吗?”
她再次发问,我依然摇头,但我觉得她这样问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正这样想,只听她说:“就是我对Hugo用的招。”
我诧得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