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会想听他说什么。
所以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安慕希,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爱上我?
不,不需要爱上我,只要你肯对我有一点点的好感,我都会为了那个答案,去拼命努力。
宴会结束后,大堂里所有的宾客都已经退去,洗手间里,安慕希站在洗手台前,卸下所有的强颜欢笑,深呼了一口气。
她看着镜子里还微显憔悴的自己,唇角,牵起一抹凄美的笑。
安慕希,从今天开始,去努力吧,为忘记他而努力。
这里,就是你新的开始地方。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门口,一道甜美的女声忽然传了过来。
安慕希微微一愣,从镜子里看清了来人。
是她?
刚刚的宴会里,她一直在看着顾卓扬,那种爱慕的眼神,她读的懂。
凌依可倚靠在墙上,双收抱胸,神色张扬而透出鄙夷,“安慕希,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文姨这么拼命的维护你?”
“居然连你是个杀人犯都不介意。”
外表优雅华丽的女人,口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尖酸的攻击,安慕希不认识她,但不会笨到不清楚她对自己的敌意。
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她和别人一样,都喜欢利用谣言来刺伤她吧,所以她并不想解释说:小姐,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你的情敌。
反倒是想以同样倨傲的姿态来把她击退。
就算她看顾卓扬时,眼底充满了复杂,深沉的爱,她也觉得,这样的女人,没有资格待在顾卓扬的身边。
于是,她挑了挑眉,“你很爱顾卓扬?”
凌依可脸色微变,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妖娆的脸上顿时染上两朵红云。
“对,我和很爱他,比任何都爱他,比任何人都爱的久,所以你最好识趣点,自己滚。”
“我没有理由因为这个而把他让给你。”安慕希云淡风轻的看着她,冷艳的扯了扯嘴角,“因为他爱的是我。”
凌依可,“……!”
这大概,是她听过的,最让她觉得无可奈何,又最愤怒的话了。
凌依可的心里涌动着滔天怒火,可她不能发作,一发作,她所有的优雅,所有的高傲就都会输在这个女人的面前。
输了男人又输了自己?她怎么甘心!
“放心好了。”凌依可从容的微笑,“我多的是办法让你放手。”
“安慕希,配不上他,更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你的存在,会成为整个顾氏家族的耻辱,你不懂吗?”
安慕希的脸色微微一变。
凌依可接着道,“对,他爱你,但你并不爱他,否则你就不会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与自己的亲姑姑为敌,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你口口声声说网传的都是流言,可我却觉得,你比那些流言,还要自私可怕。”
……
回到公寓的时候,安慕希的脑海里时不时还是会想起凌依可的话,将她的心情扰得一团糟。
可渐渐的,小腹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绞痛已然容不得她多想。
她扶着楼梯的扶手,脸色惨白,秀丽的额头泛起一层层冷汗。
保持着理智的大脑快速算了下时间,她的脸顿时黑白交替。
痛经这事一直都有,可纵然是宫寒,过去也没有过像这次一样,痛得双腿发软,浑身发抖。
偏偏今天宴会还趁顾卓扬的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喝了冷饮,现在痛起来更是要人命。
顾卓扬从一楼的洗手间出来,刚好看到她靠坐在楼梯的扶手上,俏丽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你怎么了?”他几乎是飞奔过去的,问话间已经将她抱了起来。
安慕希疼的浑身无力,失了血色的唇缓缓的溢出几个字来,“疼……肚子……”
看着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顾卓扬的脸色沉了又沉,一个健步就往楼下奔。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顾卓扬守在床边,寸步不敢离,双手紧紧的包裹着女人冰凉的小手,深沉的眸子盯着那张睡梦中都眉头紧缩着的小脸,一颗心杂乱无章。
“她到底怎么样了?”
简易给她打了镇定剂,带她如入睡后做了详细的检查。
“顾总不必担心,安小姐只是痛经而已。”
顾卓扬的脸色更沉,眉头都快锁成干了,“来医院里的路上她疼的险些晕过去,这也叫痛经而已?”
痛经能痛成这样?
“她的身体受过严重的创伤,加上现在宫寒,会疼成这样也是正常的,不过请顾总放心,我会尽快调解好她的身体。”
沉吟片刻,简易接着道,脸色微略沉重,“不过,若顾总想要个孩子的话,恐怕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