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穿嫁衣的样子。”斗篷男一手抓着我的手,一手搂着我的腰,把我带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我穿着和项幽结婚时一样的大红婚服,就连头发都梳的差不多。
唯独很不一样的是妆容,我的脸是斗篷男化的,应该是按照他的喜好化的,比较的艳丽。
特别是两边的腮红,涂的很多。
虽然这妆容不难看,但是我平时都不怎么化妆,忽然化了这么艳丽的妆,不习惯,感觉丑。
斗篷男穿着和项幽结婚时一样的衣服,他站在我身后侧方,双手自然的搭在我的肩膀上,宛如我们是一对恋人一样。
他问我:“你看我们是不是很般配?”
“嗯。”我嗯了一声,在心里说是很般配,是和项幽很般配。
因为斗篷男长了一张,和项幽很相似的脸,所以要说般配也是跟项幽般配。
斗篷男却不知我心中所想,听到我这话,很高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跟看不够似的。
而我在他通过镜子看我们时,忽然心生一丝悲哀出来。
我真的好悲哀,不管是跟项幽,还是跟他,都挺悲哀的。
这样的悲哀,我之前就有过,只是被我压在了心底,不轻易拿出来而已。
现在拿出来了,就会觉得比以前更悲哀。
悲哀自己,自己的生活,我都不能自己选择,而是被动的接受。
如果斗篷男说的是真的,如果项幽没有耍诈,那我现在八成是斗篷男的妻子了。
如果我是斗篷男的妻子……
我定睛看了看镜中欣赏我和他的斗篷男,再次感受到之前梦里送我回家时斗篷男的温柔,感觉如果和我结婚的那个是斗篷男的话,他应该也会对我很好的。
呵呵……我真是脑抽了,竟然会想这些,竟然会拿斗篷男跟项幽相比。
一抬头,和正通过镜子看我的斗篷男视线撞上。
我迅速低头,移开了目光,斗篷男就抓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抬起来,命令道:“看着我!”
我被迫的看着他。
“莫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怕我吻你,故意说想打项幽的话,转移我的注意力。”
“好,你不想我吻你,我成全你。但是,你别不识好歹,还想着离开。我告诉你,你是离不开的。”
说到最后一句,斗篷男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猛地往上一抬我的下巴,让我整张脸都抬了起来。
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开回扫着,一边扫一边宣示着主权的说道:“莫可,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说罢,低头就要来吻我。
我轻轻别了一下头,道:“既然你这么肯定我离不开,那你急什么?不是还有婚礼没有办吗?”
“你是想趁办婚礼的时候,一心一意想回去吧?”斗篷男似乎识破了我的想法。
我疲惫的摇了一下头。苦笑道:“回去了又怎样?回去了,我也不能真的回去,最后不还是会回来吗?”
“而且回去的时候,我头特别的疼,我不想再经历那样的头疼了。”
“知道就好。”斗篷男用手戳了戳我的脑袋,笑道:“行,听老婆的话,先把婚礼办了。”
说着,他就搂着我往外走。
我在他怀里,平静的像个布偶一般,可是没人知道,我的内心是如何的汹涌的。
听老婆的话……多么熟悉的话啊,可却是话是人非了。
项幽啊项幽,你再不想办法救我回去,我就真的永远被困在梦里,还嫁给斗篷男了。
“吱!”一声,门被打开,外面灯光、音乐、司仪、宾客都有。
我爸妈也在。
当然,我知道我爸妈都是假的,这些人都是假的。
但是看到斗篷男请来这么多人,我还是挺震撼的。
“欢迎新郎新娘!”司仪的话响起来,斗篷男扶着我的腰往前走。
我一步一步的走,内心着急的念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可是,念了好多遍都不管用。
眼看我们就要走到司仪面前了,我忽然脑袋一疼,抱着脑袋就滚在了地上。
“莫可!”我听到斗篷男大叫一声,他的声音就在我耳朵里无限循环起来,好似耳鸣,非常难受。
“啊!”我难受的抱头大叫,感受到一双手用力按住我的脑袋,一直在我耳边叫莫可。
似斗篷男的声音,似项幽的声音,还似小莫的声音。
“啊——”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感觉比回去时脑袋还疼,疼的我痛不欲生。
“爸爸,你要杀我?”忽然,小莫害怕的声音闯入我的耳朵。
我大吃一惊,随即大喊道:“不要,不要杀小莫!”
“只有杀了你,你妈妈才有救。”项幽冰冷的声音传来,我的心跟着一冷。
接着是小莫的祈求:“爸爸,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
“老公,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叫我醒来,不要杀小莫。”感觉我说话,他们好像听不到,我急的不得了。
耳边忽然没有了声音,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心里担忧的很,一直喊:“老公,老公,小莫,小莫……”
但是,没有人回应我。
喊不应这两人,我就喊天福,拼命的喊。
我想天福是我的宠物,我和他有心理感应,他应该能听到我的喊声吧。
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天福也不理我。
小莫现在怎么样了,谁能告诉我,我心里着急极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
心,顿时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