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来起头。
只是……
“郎教授应该是觉得,江焱,是最适合做棋子的学生才对吧!”
相比较刚刚那个老王和白泽宁,舒曼一开口,语气之中就明显的透出了讽刺和不敬。
一句话说完,郎允平倒是神色平静,只是坐在舒曼身边的白泽宁,眉骨不由得微微一拧。
郎允平发出一声低笑:
“看来,你对我的误会很深啊!”
舒曼不置可否:
“误会?呵,我不这么认为!”
郎允平敛了敛笑意,看向舒曼的目光,也随之变得有些幽远,像是在回忆某件事情一样。
“舒曼,你的变化还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记得当年,你跟着江焱一起来听我的课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教授也挺出乎我的意料,毕竟……”
舒曼说着,突然间停顿了下来,微微抬眸,朝着书房四周,别有深意的环顾了一圈,顿了顿,这才继续开口说道:
“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我都没想到,郎教授会隐藏的这么深。”
面对舒曼毫不留情的话语,郎允平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份从容和淡然,似乎对舒曼的话,并不以为意一般。
“所以我说,你对我的误会很深!”
舒曼闻言,微微敛了敛眸光,却没有再开口。
虽然她此刻看起来很平静,脸上也不带任何的表情,可是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身体里的神经,有多紧绷。
书房内,有短暂的沉默,空气之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紧绷和压抑,在缓缓流淌。
郎允平不动声的望了舒曼一眼,随即慢慢站起身,步伐不慌不忙的,离开了书桌:
“我想,江焱都告诉你了吧。”
舒曼:“教授指的是什么?”
郎允平却仿佛没有听到舒曼的回答一般,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接触惩治者组织都要早。
当年,我刚刚大学毕业,就和在大学里相恋了思念的女友结了婚。婚后,我们的生活一直很甜蜜幸福,虽然那个时候没有什么钱,但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不久,我妻子给我生下了一个女儿,我的工作,也开始渐渐有了起色。
那个时候,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是人生赢家,事业、家庭、双丰收。我自己也那么认为。
可是……”
郎允平说着,忽然间深吸了一口气,而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声不响的走到了舒曼的身后,以至于,舒曼能够清楚的听到,他那声叹息里,夹在着的沉重和痛恨。
舒曼心神一凛。
“我所有的一切,都被惩治者组织毁灭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我妻子,就是那个冷血、又没有人性的,惩治者组织里的人!”
郎允平一句话出口,不仅是舒曼,就连坐在一旁的白泽宁,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一丝惊讶。
舒曼不是没有想过,郎允平为什么会做这一切,不过现在看来,几乎和她之前的猜想,相差不多。
因为曾经失去过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所以才会恨之入骨。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样的感受,了解这样的心态,所以,他才会轻而易举的,将那些和他有过共同遭遇的人,都收拢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所用吧。
郎允平没有详细说,她妻子具体的事情,只是简短的告诉舒曼:
“我的家庭、妻子、孩子、都死了!
所以舒曼,你没经历过那种痛苦,不会懂得我们这一群人的感受和痛恨,我不怪你。
但是,你的江焱!
那个为了你,不惜放弃一切,牺牲一切的男人,从以前开始,就被那群人折磨着、痛苦着、。我一直以为,你爱他,会想他爱你一样。
所以,你应该懂得!”
终于将话题转回到了舒曼的身上,因为早有心里准备,所以郎允平的这一番话,并没有让舒曼心里有太多的波动。
她心底暗自笑了笑,面色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那么教授认为,我该怎么做?”
郎允平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舒曼,像是要在这一瞬间就看透她的想法一般。
微微顿了顿:
“舒曼,我想你已经很清楚,你是怎么来到饶县的。”
郎允平说着,忽然间压低了声音:
“现在的你,不仅是身上背着通缉犯的罪名,就连惩治者组织里的人,都对你虎视眈眈。你以为,如果不是我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你会这么轻松的,就来到饶县,见到江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