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舒曼反复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她的身子一个激灵,顿时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在了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而江焱此时也放开了她,双臂撑在她两侧的墙壁上,却是死死的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舒曼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江焱。
他……哭了?
舒曼的心顿时仿佛像是压了千斤重的巨石,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最终,也只是抬起手,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江焱的发顶。
他的发丝很黑很硬,但却并不扎手。就像他的人,看起来很冷,其实却在无形中,形成了一座高山,给你所有的倚靠。
舒曼轻轻吸了一口气:
“真没事。”
江焱吸了吸鼻子,慢慢的抬起头,虽然脸上已经没有泪了,但是眼眶还微微有些泛红。
有什么,比一个男人为你流下眼泪,还让人心酸?
舒曼定了定心神、
尽管此刻她的心还是很乱,也很触动,但是她的理智还在,她知道,她们现在面临的问题,远远比儿女情长,要重要的多。
“江焱,现在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焱薄薄的唇轻轻的抿着,宛如枭鹰的黑眸之下,是如深海一般,让人讳莫难解的骇浪。
他原本,不想把舒曼牵扯进来的。
他原本,做这一切,都是因为舒曼!
可是他做了以后,发现根本没有保护好舒曼,还把她也拉扯了进来。既然如此,索性不如拉着她一起。
生也好、死也罢,反正,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就好。
想到这里,江焱不再纠结挣扎,直接一把拉住舒曼:
“跟我去一个地方!”
舒曼眸光定定的望着江焱,这一瞬间,她仿佛从江焱的眼中,看见了一丝光明:
“好!”
……
来到江焱居住的酒店,两人坐在床上,江焱先是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随即开始缓缓开口: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舒曼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江焱:“你以为,那天在酒吧,我为什么会那么巧,就碰见了你?
舒曼,不是巧,是我根本,就是在那里等你的!”
舒曼知道,江焱一定有很多很长的话要说,三年前,他离开的原因,她已经知道了。但是这三年,他究竟做了什么,他一直都没有细说过。
如今,他从他们相遇的那晚开始说起。
说实话,舒曼曾经也想过,为什么那一晚,偏偏那么巧,她和他就会遇到。
原来,是江焱根本就是有心在那里等!
江焱抽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缭绕在的脸庞,将那张完美到极致的面容,勾勒的有些神秘不清。
“这三年,我虽然人不在北城,可是发生的一切,尤其是跟你有关的,我全都知道。
我知道你从警校毕业,进了市局,知道你破获了一个又一个大案子,当上了刑警队的队长,也知道你不是从前那个,只会跟在我身后的小姑娘了。
舒曼,我很高兴。
那三年,我就是伴着你的这些消息,度过的。”
舒曼有些微楞,说一点都不诧异,那是假的。
她以前幻想过,江焱虽然离开了,但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而是躲在某个角落,默默的注视着自己。而这样的想法,一直等到三年来,他从未出现过一次,而慢慢被磨灭。
如今,听见江焱亲口这样说,舒曼的心,就仿佛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一般,憋闷的有些喘不过气。
说着,江焱突然间转过头,深深的凝望了舒曼一眼:
“因为这三年,我一直和郎教授有联系!”
舒曼闻言,不禁瞪大了一双眼睛。
江焱:“其实,三年前送我离开北城的,也是郎教授。
惩治者组织是真的,而像我这种,深受惩治者组织其害的人,也大有所在。所以,我们这样的人,就暗自组成了另外一个组织。
我是、赵鑫是、就连你在火车上遇到的白泽宁,也是!”
江焱说的平静,但是舒曼的心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她怎么也无法想到,原来这当中,还藏着这么多的盘根错节。
而听到这里,她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郎教授,是这个组织的发起者?”
江焱笑了笑,没有否认:
“我的小曼儿果然够聪明,不过,不够准确,准确来说,郎允平,是这个组织的发起人。
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找到了那些像我一样的人,但总之,是他把我们这一群人集结了起来。
为的,就是要跟惩治者组织对抗到底,从而,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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