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江焱:
你给我等着!
“舒曼啊,这次是我让江焱来我这边一趟,之前省里不是有关心理犯罪的计划么,江焱也正是因为这个计划,才会到北城市局的。
不过,现在有点关于这个计划的事情,所以需要他过来一趟,老师在这里跟你请个假?”
郎允平这么一说,舒曼简直恨不能直接冲着电话弯腰鞠躬了:
“别别别郎教授,你可千万别听江焱胡说,我就是跟他开玩笑,没想到他还真的打电话给你……”
“哈哈!你们年轻人啊!”
舒曼这边急于解释,郎允平听了却是爽朗一笑:
“那好,人我就先借走几天了!”
“没事!没事!教授您随便借,不还了都行!”
舒曼原本就没多想,直接顺嘴就吐露出来一句,没想到她一句话说完,对面站着的某人,脸立刻黑了下来,跟锅底一般。
舒曼也没理,又问候了几句郎允平的身体,说有时间和降压一起去看他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而她前脚刚挂断电话,后脚就有人趁她不备,直接一把把她推到床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舒曼后背不禁有些钝痛,好在床垫是软的,不是很疼:
“干嘛?”
舒曼没好气的梗了梗脖子,挑衅一般的看着江焱。
而江焱就覆在她的身上,微撑着双臂,居高临下的俯瞰她,片刻,薄薄的唇轻轻张启,用低沉而又邪魅的声音,缓缓吐出几个字:
“不用还了?嗯?”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说不出的邪魅绢狂味道。
舒曼:“你是不是有病,我就是说说,你居然还给郎教授打电话!”
一想起刚刚电话里的尴尬和局促,舒曼就恨不能拍死江焱,而江焱在听到了她这句话之后,眼眸之中的邪肆却不动声色的退减了下去。
他薄而性感的唇轻轻的抿着,嘴角的弧度柔和流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舒曼仿佛从江焱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些不一样的、深沉的、让人琢磨不懂的东西。
她想要开口,可是江焱却先她一步,低下头,在她额头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我得去收拾行李了,再晚,赶不上飞机了!”
说完,也不等舒曼回话,便起身,重新去开始收拾行李。
舒曼也从床上重新坐起来,定定的望着江焱有条不紊的背影,心底那股隐隐的不安感,再一次蔓延了起来。
可是……
舒曼略微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头,是她多想了吧,毕竟,郎允平都亲自跟她说了。
想到这里,舒曼随即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下床,来到江焱身边,想着看看要不要帮他收拾些什么:
“去几天?”
江焱的行礼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再一次检查确认了一番,随即扣上皮箱盖子:
“说不准,不过那边一完事,我就会回来。
毕竟,我这边还有事没办完呢。”
江焱这么一说,舒曼倒是好奇起来:
“什么事?”
江焱一本正经:
“什么事?昨晚不知道是谁说,如果我把所有身家都过到她名下,就答应嫁给我。
怎么,睡一觉就要翻脸不认账了?
舒曼,你想得美!”
舒曼怎么也没想到,江焱说的居然是这件事,一时间倒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啊你,快别贫了,不是要赶飞机么?”
江焱低笑起来,蓦地俯下头,凑到舒曼耳边,用暧昧而又夹杂不清的声音,低低的说道: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舒曼:“…………”
好啊!好啊!我等着!
……
江焱没有让舒曼送,而是叫了助理开车来接他,舒曼因为还惦记着办公桌上的那一大堆卷宗,也就没有太过坚持。
只是,好久没有一个人开车上班,倒是真有那么点不习惯。
抵达市局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来,舒曼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那一摞厚厚的卷宗,微微定了定心神——
一定,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天衣无缝”这个词!
昨天已经被翻过一遍的卷宗,从新被翻开,是乔飞那个案子。
乔飞,二十六岁,男,因谋杀中国籍女子蒋文月、付佳葳、而被判处死刑。
舒曼看着卷宗最上面,乔飞的照片,不由得回想起,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乔飞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会是一个高智商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