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宝的声音如钟鸣一般,在房间内回想着,有微风吹过,撩起舒曼垂在肩头的发丝,妖娆、而又风华。
她眸光深邃,却笃定而又坚毅,这一刻,她看着李大宝,缓缓启唇,一字一顿的开口:
“法律不能给人公道,什么能?
你们所信奉的组织,信仰么?
李大宝,你错了,没有人可以以任何理由充当上帝,去裁决别人的对错、生死,这么做的你们,本身,就是可怜的!
你们凭什么觉得,你们就伟大的,可以处置世间的一切公道?
真是可笑!”
舒曼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可是字字句句之间,仿佛都透着一种浑然的、不可侵犯的神圣气势,那是她心中的信仰。
李大宝凛眸看了看舒曼,出乎意料的是,没有马上反驳。他只是用一种很复杂、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望着舒曼,好半晌,才开口回应:
“舒曼,我不想跟你争论,你有你的信仰,我也有我的!”
“好!”
舒曼说着,突然间挣脱开江焱的怀抱,提起脚下的步子,朝着站在窗边的李大宝,一步一定的,走了过去。
她的举动,让所有人的心不由得都揪了起来,尤其是江焱,感受到那一刻,自己掌心和怀抱里的空洞,心竟然像是漏跳了一般。
他的手就那么怔怔的举在半空之中,他想要上前拉住舒曼,可是眼底映着的,绝世舒曼坚毅、而又充满决心的背影。
动作,就那么生生的顿住。
因为、只因为他懂,他从来都懂。舒曼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如刻在心上的烙印一般。
被劫持的林陆骁一直都很平静,仿佛枪口对准的,不是他一般,可是此刻,见到舒曼欲要上前,他如刀锋削刻般凌厉的双眉,瞬间拧结了起来,黑眸凛冽阴鸷,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一般:
“舒曼,你做什么?”
舒曼置若罔闻,只是依旧迈着不慌不忙的步子,向前走着。
李大宝的脸色也在这一刻变得有些难看,眼底随即浮上一抹危险:
“舒曼!”
他终是忍不住开口,低叱了一声:
“你以为,我不会开枪?”
舒曼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了顿,听闻了李大宝的话,却是极淡的挑了一下唇角:
“不!恰恰相反,我相信,你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舒曼语气平淡,可是眉眼间,却让人不得不信服。
李大宝眉心一皱:
“你……”
“我只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焦灼而又压抑,像是骤然间降低了好几个帕斯卡,让人无法喘息,胸前几欲炸裂。
李大宝睁着眼睛,看着舒曼,片刻:
“好,你想问什么?”
江焱此时就站在舒曼身后几步的位置上,眸光凌厉的,始终注视着她纤瘦的脊背,虽然此刻他看不见舒曼脸上的表情,但是却能看得见,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的拳头。
舒曼:
“三年前你进市局刑警队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是组织的人了,是么?”
舒曼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是李大宝听闻了她的话,却是低笑出了声: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个!
好,看在我们在一起共事三年的情分上,今天无论你提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你!
不只是三年前,当初我进警校的时候,就已经是组织的人了。
哦!对了!
再免费赠送给你一个答案,我是老板的养子!”
舒曼的心在紧紧的揪着,说不出是痛、还是愤怒。
李大宝的答案,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惊讶,她只是低声的说道:
“原来,那么早的时候啊!”
顿了顿:
“好,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会上岛?”
李大宝闻言眸光一动:
“不是说了么,我是跟着康雅言上岛的,她不听话,不按照组织的吩咐,擅自行动,我只能来替组织清理门户了。”
“那么杀人呢?”
“这个啊……
其实很简单,我没想过会被你们发现,原本打算借着康雅言的手,把所有人的杀了,然后再把罪名都算在她的头上。
只是没想到,那个蠢女人,居然只打算杀那个法官,还有老张夫妇,没办法,其余的人,我也只好亲自动手了!
女人啊!
永远都是脆弱的生物,一旦碰到什么所谓的爱情,就会失去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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