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以前都是这样,都是我老婆处理的。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以为我的生活还会和以前一样,偶尔碰到凌瑶那丫头,她也会躲着我们两口子走。
我当时就放心了不少,知道她一定不敢说出去。
可是没想到,有一天晚上,我和我老婆都在家的时候,她忽然间来敲门。
我当时挺诧异的,我老婆也挺诧异。
只是,当她说明来意之后,我们两个才开始感到害怕。
她说……她说她怀孕了!”
舒曼突然间闭上了眼睛,两只拳头握的那样紧,她知道,自己再也听不下去了。
“所以,唐飞嘴里说的,那个她在医院看到的,带着凌瑶去做手术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啊……”
老张支支吾吾,舒曼蓦地直立起身体,提起步子,一步一定的,朝着老张走了过去:
“所以,在听见唐飞说的那番话的时候,你和你老婆,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是么?
你老婆哭是因为什么?后悔?害怕?害怕当年她做的事情传出去?
你呢?
你一点都不害怕对不对?你还在窃喜,当时唐飞只是远远的看到了,并没有走近,所以没有认出你的样子。
在厨房里的时候,你老婆想到当年的事,你还威胁她?
你到底,是不是人?!!!”
舒曼一字一顿,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透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心痛、最后一句,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她是警察,游走与黑与白、罪恶与正义之间,她看过那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见过那么多让人不耻的罪恶,可是亲耳听见老张说的这些,她还是会愤怒。
他们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对那些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一次又一次的,伸出魔爪?事后,那些女孩子一个个生活在阴影和悲恸之下,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摆脱。
可是他们又凭什么?活在阳光下,那么心安理得?
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
人心,难道真的就罪恶到这个地步?
虽然不得不说,当年凌瑶的死,和她的家人,同学、老师、学校,譬如唐飞和林甜甜,都有脱不开的关系,但是不可不否认,老张和他妻子的罪恶,才是这场悲剧,真正的症结所在。
因为唐飞说她,她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脏,她没有脸在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便她这一次挺过去了,是不是以后,等到她长大了,可以追求爱了,回忆起这段往事,都会想到,自己曾经是个多么肮脏的人。
尽管,错的,脏的,根本就不是她!
老张没想到,舒曼的神情和身上的气息,在一瞬间,突然间变得这么可怕,她睁大了一双眼眸,漆黑、幽冷、却透着嗜血一般的肃杀光芒,她薄薄的唇死死的抿成了一条直线,脸部的线条都在紧紧的绷着,额头和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腮边的肌肉也在一动一动的。
看起来,仿佛像是在酝酿着,如何把他拆分了,吃到肚子里。
这个时候的老张,再也不是他们在岛上初见时,那个看起来沉稳有礼,做事分毫不差的管家了,这一刻,在舒曼眼中,他就是恶魔,是畜生!
丧尽天良,一点都不为过!
“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们让我说的我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害死那个小丫头的,是我老婆,我……我……我已经把她杀了!
你们,你们不是应该判我有功么?”
老张说到这里,舒曼脚下的步子突然间停顿了下来,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江焱那只强健而又有力的大手,此刻,正在死死的拉着她的手臂。
他的手指在微微用力,舒曼感觉得到。
江焱眉心紧缩,眸光深深的望了舒曼一眼,想要提醒她,还有最后一件事,但是舒曼却根本不看他。
江焱对老张也很厌恶,但是现在一桩命案摆在眼前,却不得不顾。
其实,舒曼又怎么会不知道江焱的用意,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她也不会生生的克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江焱顿了顿:
“你说你老婆是你杀的?”
“啊?对对对!”
老张现在整个人都是被恐惧支配着的,仿佛只要舒曼和江焱此刻不杀他,那么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老婆心脏不好,每晚睡觉之前都要吃药,白天我看出来她不对劲,又听那个叫唐飞的小丫头那么说,我那个时候以为你们是警察,担心你们会调查出来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