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却在拐弯的地方险些被飞速驶来的汽车撞到。
我躲得狼狈,身体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
疼痛让我呲牙咧嘴,可是逃生的欲望却让我一刻也不想停下,我奋力地爬起来,踉跄着朝前又走了几步就被一个人从后面拦腰抱住。
我大惊,以为是袁绍追来了,急的手脚并用地挣扎着,连打带骂,“我警告你最好赶紧放开我,我已经给裴少北打了电话,如果他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来救我,到时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顾晚,你要是再打,我现在就把你扔回去!”低沉责备的声音异常熟悉,我一怔,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这才发现抱着自己的人竟是裴少北。
我大喜,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裴少北,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
我哭的丝毫不顾及形象,却在另一声的调侃中抬起了头。
“知道害怕还敢上车,我发现你的脑袋是不是生孩子的时候被医生当成肿瘤给切了啊!”
许坤从来也不会说一句正经的话,无论是真的关心还是真的笑骂。我被他气的止了哭,挣扎着从裴少北怀里下来,脚一着地一股钻心的疼就直接让我险些尖叫出声。
“疼疼疼!”我扯着裴少北的胳膊,一只脚敲着,眼泪都下来了。
“估计是崴了,不行不行,你别碰!”
裴少北作势弯腰要帮我看看,我赶紧躲开,急声催促道,“你扶我上车,送我去医院吧,我估计是脱臼了,疼死我了!”
裴少北没有再说什么,弯腰抱我上车,又吩咐许坤赶紧开车,路上却是只字未提我和袁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张脸也从最初的焦急冷了下来。
倒是许坤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让气氛不至于变得太过沉默尴尬。
从许坤的口中我才知道,我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们正集中开会,根本都没带手机,这个会议开了一个小时,等看到的时候裴少北急的差点摔了桌子。
我偷偷看了看裴少北,发现他的耳朵有些红,却始终抿着嘴没说话。
我脚疼的难受,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因为袁绍和萧晨带来的心灵冲击也淡化很多,那些疑问我以后会慢慢和裴少北印证,但是袁绍对裴少北的定位我却是一点儿也不认同。
我虽然认识裴少北的时间并不算太久,可是他的为人,他的正值,他对于弱势群体的悲悯,以及他对于工作的专注都不可能如袁绍说的那般,我想里面一定是存着什么误会,如果真的可以解开,是不是也能将那个压在二人心里六七年的案子给重新掀开化解掉。
一路胡思乱想着到了医院,裴少北扶着我去挂号,许坤去停车。
我们两个以极为亲密的姿势却又陡然间觉得异常尴尬,我一只腿用不上力,几乎大半个身体都在裴少北怀里,胸口更是时不时地因为挪动而撞击到对方。
因为哺乳的关系,我的胸围变得大了许多,这会儿这种亲密接触让我的心有些躁动,可是再看到裴少北那张冷脸,又觉得自己特别的不自爱,特别的贱。
人家明明都没有什么想法,怎么自己反而抑制不住了。
莫名地我又响起了袁绍说的那些话,心里竟是开始怀疑裴少北是不是真的对我没了感情。
等号的时候,我坐着裴少北站着,我气鼓鼓地瞪着他,许坤走过来看了看我们又很识相地走了。我看裴少北似乎想叫住他,张了张嘴又没有说话。
医生帮我推拿的时候我终于逮住了机会,抱着裴少北的胳膊又掐又拧,最后不过瘾还上了嘴。
“已经好了,应该不至于那么疼吧!”那个医生有些看不下去,笑的带点调侃,“你要是再这么叫下去,我都担心后面的患者不敢进来了!”
裴少北没忍住,在这个时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抬头瞪他,他立刻绷住了脸,却是急急转开,嘴角隐隐带着笑。
我看的心里发痒,那股子冲动不知道为什么就又冒了出来。趁着他弯腰扶我起来的时候,对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声音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