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走过去一看,里面三个未接电话,却都是陌生的号码。还有一条短信,我打开一看,竟是苏明。
我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得到我的手机号的,不过还是出于礼貌回了个电话过去。
那端很快接起来,却吵得厉害,我听着像是在练歌房。我皱着眉等了一会,苏明似乎去了个安静的地方,声音有些激昂地传来。
“顾晚,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几个老同学等了你那么久,你自己却悄悄走了?”
“对不起啊!我,我有点急事就先走了,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回道。
“这你别管了,我总有办法查到!对了,你忙完了吗?我和一群老同学都在这里,你和你那个男朋友一起过来吧!”苏明喝的有些多了,说话也有点大舌头,不像白天见的时候那么温和。
我皱了皱眉,直接拒绝了。
苏明又对着电话说了半天,我却心生厌倦,正好那边有人叫他,我立刻找了个借口把电话挂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敏感,刚刚苏明说“男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分明听出来几分嘲讽的味道,我心里不舒服,又想起在婚宴上他得知裴少北不是别人口中的我的丈夫时候的表情,错愕有,可是鄙夷嘲讽更甚。
“晚晚?怎么了?”裴少北似乎见我一直在外面没回去,就扬声交了我一下。
我忙应了一声,端着咖啡回道书房。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苏明打过电话的事情告诉他,我看了会儿书,就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时候觉得被人抱起来送回了卧室,再然后就真的陷入了深度睡眠。
可能是白天发生的事情态度,一晚上梦魇不断,我奔跑在熙攘的街上,一遍一遍的喊着裴少北的名字,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
场景变化多次,唯一不变的就是我在寻找他,喊的肝肠寸断,累的气喘吁吁,却一无所获。
“晚晚,晚晚!”我听见有人叫我,额头被一块温热的物体覆盖住。我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裴少北焦急的眼神,心里一暖,下意识地抬手就去摸他,意识在存在于梦里。
“你在这儿啊,我找了你好久!”
“晚晚,你发烧了!”
真实的触感让我渐渐清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胃里也跟着一阵翻腾。
我捂着胸口深吸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裴少北穿戴整齐,看来是打算去上班的时候发现了我的异常。我想起他说过最近案子堆积如山又因为前几日的败诉而让他压力倍增,便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抬手拿下额头上的毛巾问道,“要去上班了?”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去?走吧,我带你去医院?”说着就要扶我起来,我忙推了一把,“你别紧张,怀孕的人体质本来就容易温度高,而且我一点感冒的体征都没有,应该就是妊娠期的自然反应。行了你快去上班吧,我休息会起来吃点东西就行!”
“妊娠期的自然反应?”裴少北有些不信,还要坚持兜里的手机却响了,是有人催着他准备开庭的事。
我等他挂了电话,立刻说道,“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起来吃点饭,就去医院做检查,等你下了庭,就给我打电话,这总行了吧?”
可能是案子真的棘手,裴少北没再坚持,又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我听见门关上了,脱力一般又躺回了床上,意识也有些不清楚,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屋子里有脚步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进贼了,可是飘来的熟悉饭香却让我有些懵,下意识地就喊了声,“妈?”
脚步声走进,我睁开眼睛,果然看见母亲端了一碗面正担忧地看着我。
“妈,你怎么来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一块毛巾从额头上掉了下来,已经半干了,看来我睡了挺长时间。我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烫了,就是还有点头昏。
母亲将面递给我,带了点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妈妈?”
我心口猛地一震,本能地就回了句,“谁告诉你的?”
“少北不放心,让他的助手开车把我拉过来的!”母亲坐在床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端着面,莫名窘迫,毕竟我和裴少北之间发展的太快了,而且还有了实质性的关系,这让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