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太妃一向气性很大,从年轻到现在颐指气使惯了,从没人敢给她气受,没想到永泰帝这么不给她面子,居然为这样一件小事治她。
她气得满脸通红,身子摇摇欲坠。
丁当挥了挥手,两个太监上前就要架着李太妃出去。
李太妃从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伸手指着永泰帝:“你……你……”
她说着说着,便感觉自己的脸似乎变木了,有些不听使唤,身子也开始发麻。
孙太后发现李太妃口眼歪斜,口角流涎,当即大吃一惊,忙道:“皇上,李太妃她……她……”她不会是中风了吧?
永泰帝一看便知道李太妃被气得中风了,不由皱起了眉头。
林佳也猜到李太妃是中风了,这会儿是疗治的最佳时机,因此当即看向那两个太监,厉声道:“还不把李太妃送回府里治疗!”
必须要拖延时间,让李太妃瘫在床上,以后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那两个太监都是丁公公的亲信,闻言身子一颤,当即搀着半拉身子不听使唤的李太妃冲了出去。
永泰帝看了林佳一眼,心知林佳是要李太妃生不如死,却并没有阻止,而是吩咐林佳:“阿佳,把玉氏先抱起来吧!”
片刻之后,太医赶了过来。
林佳见来的正是他在内务府安插进太医院的翁太医,便若无其事地瞟了翁太医一眼。
翁太医心领神会,行罢礼起身,走到贵妃榻上给玉栀看起脉息来。
片刻之后,翁太医沉吟片刻,这才道:“这是动了胎气,须得好好静养。”
他又细细讲给永泰帝听,永泰帝得云里雾里,只得看向林佳:“阿佳,你先把玉氏安置在玉堂殿偏殿里,让人先守着她!”
玉堂殿的偏殿是林佳在宫中休息之处,把玉氏安置进去,倒也合适。
林佳答了声“是”,走过去用玄缎斗篷裹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玉栀,抱起她退了下去。
待林佳离开,永泰帝这才屏退侍候的人:“你们都退下吧,朕有话要和太后说。”
待大殿里只剩下自己和孙太后,永泰帝这才叹了口气,低低道:“母亲,儿子有一个秘密……”
听罢永泰帝的一席话,孙太后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如木雕泥塑一般。
永泰帝知道自己母亲一时接受不了,便不再说话,静静陪着孙太后坐在那里。
林佳抱着玉栀进了玉堂殿偏殿,轻轻把玉栀放在了贵妃榻上。
玉栀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似乎依旧昏迷。
林佳见状,不由失笑,凑过去在玉栀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坐在那里看着玉栀。
玉栀嘴角翘了起来,浓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睛,用一种夸张的咏叹似的调子道:“啊,我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她眼波流转看向林佳,伸手摸住了林佳的脸:“咦?这个俊美少年是谁?难道是我的面首?”
林佳心里原本还有些沉重,被玉栀这么一闹,顿时笑了起来,俯身吻住了玉栀。
玉栀先还在笑,笑着笑着就没有声音了,沉浸在林佳的吻中。
待她发现林佳又有了反应,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推开了林佳:“色’魔,走开!”
林佳松开了玉栀,急促地呼吸着,凤眼湿漉漉的,仰月唇殷红,显见是动了情。
玉栀淘气地隔着衣服捏了捏,道:“回家再说吧!”
林佳声音沙哑“嗯”了一声,又轻轻道:“李太妃怕是中风了,嘴歪眼斜,吐字困难,都站不稳了!”
玉栀闻言,松了口气,道:“真是恶有恶报!”
林佳俊脸微肃,道:“这世上的报应之说,不过是世人安慰自己罢了!若是想要恶人得到报应,还是得受害人自己动手!”
玉栀深以为然:“如果自己都指望不了,还想指望老天,真是痴人说梦!”
大年初一中午,林佳带着玉栀回到了家里。
他们刚在明间坐下,李瑞就进来了:“启禀大人,姨娘,李太妃瘫痪了!”
林佳和玉栀闻言,不由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