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睿把半月岛的事告诉宫逸晨和卫凝秋。
“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派人来,你们自己要小心。”
宫逸晨默许,身侧的卫凝秋却若有所思。
走出穆家公馆的时候,穆文睿吩咐阿强送他们。
临上车的时候,宫逸晨忽然把穆文睿拉到一边说:“凝双的婚礼,你没事吧?”他刚看到卫凝双的婚讯,还是不放心这个兄弟。
穆文睿明白他指的什么,笑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宫逸晨见他心情还不错,有点诧异:“你是怎么想的?她可是要嫁人啊!”
“我们谈过了,她有苦衷……”穆文睿不知道怎么向宫逸晨解释,这里面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楚。
看着穆文睿欲言又止,宫逸晨随即明白:“那我们下次再说,你没事就行。”
穆文睿看着他们坐车离开,转身回到别墅,或许因为刚才提到她,他莫名的开始想她。
看着手机上的备注“双”,穆文睿迟疑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
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
“凝双,我会尽快安排人送郭在飞去泞州。”他一开口,先说正事。
卫凝双此时的情绪有些低落,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恩,好。”
“怎么了吗?”穆文睿听她的语气和平时不同,不由得关切的问。
卫凝双默默的说:“没什么,刚才宴会上,有个人用萨克斯演奏《爱你一万年》,让我想起,你第一次唱给我听的时候。”
穆文睿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似乎也回想起当时。
“我当时是现学现卖。”他浅笑,“那么老的歌我在那之前都没学过……”
卫凝双的视线在空中游离着:“我是听爸爸唱的很有感觉才喜欢听,小时候不懂,他为什么唱《忘情水》时那么深情,现在才明白,可能是唱给宫阿姨的。”
提起周宏远和夏凌雪那份无奈的感情,两人心里都不免唏嘘。
穆文睿首先打破这种沉寂,他想了想说:“我现在清唱给你,不知道还能不能听……”
“真的吗?”卫凝双掩饰不住心中的期待,确实有好几年没听他唱过。
穆文睿清清嗓子,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那是代表多爱你一年,恒久的地平线,和我的心,永不改变……飞越了时间的局限,拉近地域的平面,紧紧的相连……”
听着他完美的声线,深情的演绎着那份遥远的思念,卫凝双的心渐渐被悲伤塞满,她的泪水盈盈而落。她恨自己这么脆弱,原来没有穆文睿,她的世界会变得如此昏暗。
一曲唱完,两人都陷入沉默。
卫凝双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脉脉的说:“文睿,我想你……”
虽然只有五个字,穆文睿还是从中听出她努力隐藏的哭腔。
她在哭吗,想像着她伤心的样子,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去泞州看你,等我!我保证没有人知道。”穆文睿坚定的说,眉间萦绕着深沉的忧郁,他舍不得让她伤心。
卫凝双没有拒绝,她真的很想他,很想在婚礼前再见他一面,让自己坚持着走下去。
“好。”
挂了电话,穆文睿马上着手安排,他要和郭在飞一起,立即连夜赶往泞州。
与穆文睿同坐在后座的郭在飞,对目前的处境相当迷惑。
“你为什么要带我去泞州?”他有些不解的望了望身侧的穆文睿,目光里闪着警惕,“李先生的人会杀我!”
穆文睿目视前方,眉梢轻扬。
“李慷宁吗?”
郭在飞来了个默认,想到半月岛发生的一切,他还是心有余悸。
“泞州有人要见你。”穆文睿补充了一句。
郭在飞当然想不到会是卫凝双,他用余光斜睨着穆文睿问:“什么人?”
穆文睿依旧看着漆黑的前方,默默的说:“见到你就知道。”
右侧的柏子石看着穆文睿说:“文哥,你休息吧,基本要走一晚上。”
穆文睿微微点头,仰靠在座位上,闭目沉思,算起来,卫凝双和江以轩的婚礼还有三天。虽然知道这场婚礼只是交易,他还是遗憾,第一个让她穿上婚纱,带她走过红地毯的男人不是自己。几天后,在所有人眼中,她会从卫凝双变成“江以轩的妻子”,而和他的来往,可能会被看做不能见光的婚外情!
过了许久,他微微睁开眼睛,郭在飞已经靠着车门打起了鼾,而他却始终无法入睡。她对江以轩是什么感情?他一直不明白,或许也有爱,否则她上次不会那样在意江以轩的感受。
快到早晨七点时,车子终于下了明景高速,开始往泞州市区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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