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和楚秋动作整齐划一地闪开,忽然热络地聊天,“哎?你这次带的外卖不错,哪儿买的啊?”
楚秋一面回答一面往客房走,“好吃是吧?你来我这儿我把app打开给你看看,他家好吃的超级多。”
赵大推搡着楚秋的背,连连说着,“好好好。”
说完把卧室的门一关,俩人对视一眼后默契地贴在门上听门外的声音。
……
陆海空进来后,晃了晃手中的保温桶说,“早晚各一服,药渣我也给你带过来了,等会洗脸用。”
“过来坐吧,”楚歌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不用这么麻烦的,你早晚跑来回还要上班,累不累?”
“累啊。”陆海空从厨房找到一只瓷碗,把药倒进去,又拿出另外一个保温瓶,“这是药渣,晚上睡前洗脸的时候不要忘记了。”
“明知道累你还这样跑?”楚歌接过药,吹了吹准备喝。
“怎么?这是有点心疼我?”陆海空把茶几上的一盒纸巾拿在手里,坐到楚歌旁边,“不想让我累,不如搬到我家里去?”
“噗”一口药刚喝进嘴里,苦涩酸的刺鼻味道钻进口腔,还未来得及咽下,这时被陆海空调戏一句,一下喷出来,楚歌气急败坏地把碗一放,斜看着陆海空道,“故意的吧你?”
陆海空淡定地抽出几张抽纸,把楚歌嘴角的药擦干净,“其实我也知道,说给你时间考虑,只要给你时间你就一直往后退。我要是再不紧着你点,估计你这会儿就跑的没影了。”
楚歌心中有愧地低下头,口中还弥漫着一股令人打颤的苦味,话到嘴边却生生又咽下去。
“怎么?还打算相亲气我?”陆海空站起来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蜂蜜冲了杯蜂蜜水递给楚歌,“喝一口去去苦味。”
楚歌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半。
“这还有多半碗药呢,你现在喝下去这么多水,等会又得把胃撑的难受。”陆海空皱着眉头,做势要把蜂蜜水拿回来。
“别介啊。”楚歌赶紧把蜂蜜水紧攥在手里,“等会儿喝药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你以前没喝过?”陆海空坐到楚歌身边,“在庙里不喝中药吗?”
“没喝过。”楚歌摇了摇头,倚到沙发背上回想着,“你还真别说,我还真一次药都没有喝过。再说了,谁规定在庙里就一定得喝中药啊,西药我们也是吃的好不好?”
楚歌在心里没好气地想,当我们还跳大神呢。难道不成以为我们整人的方式是,拿来仇人的生辰八字扎小人做法?
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别转移话题了,”陆海空说,“赶紧把药喝了,一会儿该凉了。”
楚歌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陆海空丝毫不被动摇,“凉了我也会再给你热一遍喝下去。”
楚歌见被识破,只好苦兮兮地把碗端起来,皱着眉头看着黑黢黢地汤药怎么也下不了口。
他从小虽然身体不好,尤其还没被拐到庙里的时候,楚青天没少抱着他往医院跑,就差没把医院当成第二个家了。后来说起来也有点神,自从住进庙里之后,别说得病,就是小打小闹的咳嗽感冒都很少有。
生命在于运动啊,楚歌感叹,每天后山跑十圈,什么病都给吓尿了。
楚歌捏着鼻子,视死如归地咕咚咕咚干掉一碗药,张着口一副‘我要被陆海空毒死了’的神情。
陆海空笑着往他嘴里放进去颗糖,“含着糖,能散苦味。”
楚歌砸了下嘴,感觉果然好了很多。忽然打了个激灵,他通过孙郁州那件事,本来想把他和陆海
空的事冷藏一段时间,没想到一旦见到对方,别说冷藏了,自然而然地就像老夫老妻一般。
楚歌被脑海中突然蹦出的老夫老妻吓得惊坐起来,手无力地扶住额头,这下可真算是栽了……
“你对我这样,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楚歌还想把握住一丝希望,把自己努力掰直回来。
“不是,”陆海空嘴角挂着笑,“我本来就喜欢你。”
楚歌垂死挣扎,“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陆海空:“怎么?打算我喜欢你哪儿你就改?”
楚歌小心机地快速又看不出来痕迹地点头。
陆海空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哪里都喜欢,特别是直男这一点。”
楚歌:……
陆海空刚准备把楚歌手里的碗接过来,手机忽然响了。
楚歌见陆海空接电话时,神情越来越严肃,最终定格成阴测可怖的模样。
“出什么事儿了?”楚歌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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