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来的宋浅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头疼,疼得快要炸开了;身体疼,疼得像是被车子碾轧过;她连眼睛都疼得很,极度干涩,就像是哭了很久……
意识逐渐汇拢,宋浅虽然周身都难受的厉害,可却在看清周围的景象后猛地清醒过来。
这是哪儿?
完全陌生的房间,窗外是盛大的海景,精致的装修和空气里的清香都在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这……应该是一间宾馆客房。
她怎么会在这里?
失去的记忆向潮水一般汹涌而至,让宋浅捂住了头,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天呐!她到底做了什么!
喝的晕乎乎,遇到那个长得和秦越一模一样的男人,然后又去了酒吧,接着喝得酩酊大醉……
再之后?
宋浅这次是真想死了,她竟然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上|床了!
都说醉的厉害了,记忆会断层,但宋浅却压根没有这种情况。
她记得非常清楚,虽然醉的时候管不住自己,但醒来之后,这些记忆也压根不会被抹去。
她把这个长得像秦越的人直接当成了秦越。
她轻声哀求,无条件的顺从,似乎只要他别丢下她,她做什么都可以。
然后……荒唐至极!
真是见了鬼了!真是作大死了!真是没脸活了!
宋浅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间重来,自己把自己先敲晕拖走。
可是……再怎么后悔也没用,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值得庆幸的是,昨晚的男人走得很利索,连夜都没过,似乎是三四点钟就匆匆离开了。
宋浅盘坐在床上,看看周围的景象,一个头比两个大。
衣服到处都是,从门边直接延续到床上,他们似乎一进门就开始接吻,而那男人脱衣服的手法也极其老道,一路不停地吻着她,等到了床上,衣服也恰到好处的一点儿不剩。
再之后的记忆,宋浅连一点儿都不想回忆了。
她揉了揉犯疼的脑门,硬撑着起来,再一低头,脑袋又是嗡得一声。
她浑身上下,从脖颈开始,直接延续到了脚踝,几乎到处都是轻轻浅浅的粉色樱瓣。
到底有多疯啊!
这个男人……哎!
宋浅再怎么想也没用了,说到底还是自作孽。
她摇了摇头,稍微收拾了一下,打车回了在剧组的宾馆。
好在她明天没什么戏,所以干脆实实在在地睡了一天。
***
大厦顶楼,晨光普照。
黑发男人从床上醒来,微微扶额,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高翔。”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高翔几乎是第一时间出现:“秦先生。”
“我这几天都做了什么?”秦越拧着眉,脑中的空白让他十分不适。
高翔面色不动,但眼中却有了明显的放松之态。
“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您的第二人格不喜欢处理公事,所以积压了不少工作。”
秦越闭了闭眼,揉着额头说:“昨晚我去了哪儿?”
“属下并不知情,您不允许我们跟着。”
“那我回来后有什么异样吗?”
高翔欲言又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