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琼顿时就有种天塌了的感觉,她是要做平妃,是要用自己公主的身份把纪芙茵给压过去一头的,现在怎么……怎么就成了那最低贱的妾!
“能够替太子殿下挡下灾祸,公主果真是福大命大之人,这么好的命格,换成别人,可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况且还是太后娘娘亲自赐婚,公主您就算再怎么高兴,也不要忘记了谢恩啊。”
纪芙茵笑眯眯地看向孙妙琼,满脸的纯良,满脸的人畜无害。
她不是一定要进太子府么,那她就帮她一把,她不是想要高高在上的对自己颐指气使么,那她就偏要让她以后日日都要对自己敬茶弯腰,不但这样,她还一定要让她好好开口谢恩,让她好好地记住这一刻。
孙妙琼只差没有一口鲜血喷出了,她现在根本就是从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下子落成了最低贱的存在,她居然还要提醒她谢恩,恩从何来?!
何皇后轻咳一声,孙妙琼才像是一下子意识了过来,在脸上强硬地挤出了一丝笑意,“臣女,谢太后娘娘!”
太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都回去吧,至于静娴明儿的准备,就要劳烦皇后你多操心了。”
何皇后笑道:“不劳烦,这可是喜事,喜事怎么能称得上劳烦呢,依臣妾看,今天晚上就让静娴留在臣妾那里住一晚上好了,也省了明天再从宫外早早地进来了。”
“也好,这些琐事,就由你看着安排就好了,只要明天错不了吉时就可以。”
一下子从神明的旨意当中,解决了两件大事,现在的太后心中很是欣喜,对于大业来说,重要的是太子的性命,至于孙妙琼这个所谓的公主,本来就跟皇家没什么太大关系,拿来牺牲一下,太后也是丝毫都不会心疼的。
离开了静安宫,顾含谦的脸色就像是浸透了水,半晌都转晴不了,两道剑眉活脱脱像是在中间打了结。
“你还真是大方!”
盯着她的眼睛,顾含谦半晌才像是闷出了这样一句话来,脸色极其难得的带了几分怒意,尽管这怒意并不是针对眼前的她的。
“别的女子都是善妒,不允夫君纳妾,你可倒好,自己的册封礼都还没有行过呢,这就上赶着给我房间里塞人了?”
看得出来顾含谦是真的有些动了怒,平时偶尔还能插科打诨几句的落玉二人,现在就像是哑巴了一样,老老实实地跟在二人后面不远不近的地方,坚决不要开口多说一句。
“这是太后的懿旨,不是我能做的决定,如果我反对的话,到时候惹恼太后的人可是我。”纪芙茵回视着他,很是无辜的模样。
“少来。”顾含谦终于有些假装不下去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你以为你不说,我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叫太后的旨意?虽然我还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今天这件事要说能跟你脱了关系,我是一百个也不信。”
“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我只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顾含谦眉心紧拧了起来,“是对我不信任,想要来试探我,还是要怎样?我早就说过了,这世上的女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别以为塞一个国色天香的孙妙琼给我就能试探出什么来。”
纪芙茵侧过视线,眉梢轻挑,“你都说她国色天香了,可见对静娴郡主的美也还是承认的。”
“你――”顾含谦有些无言,“这只是客观描述,你怎么……”
看到向来沉稳的顾含谦,竟然难得地露出了一副着急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纪芙茵也有些忍不住,轻轻一声笑了出来,收起了刚才那开玩笑的表情和语气,放缓了声调安抚他道:“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
一听她说这个,顾含谦索性往旁边的围栏上一靠,这么多年那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翩翩佳公子的面容之上,在此刻竟然流露出了几分孩子似的赌气,“那好,你说。”
纪芙茵在心里无奈地长叹一声,看他这架势,今天她要是不能跟他说个明白,看来是别想回去琼华阁了。不过好在,他不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动的手脚,否则今天她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估计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就是你说的解决的方法?”见她半晌没开口,顾含谦斜飞入鬓的剑眉一挑,“你这对付的法子可真是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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