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儿无语片刻。
……如果不要的话,那眼神怎么火辣辣的?
“不用,我买!”道士瞬间领会了桃夭儿眼神的意思,一时气急攻心,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
“……”桃夭儿挑眉,随即无所谓地点点头。
道士说完那句话,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变了。
……今天一笔生意都没有,哪来的钱?
……
今天天色很好,桃夭儿仰头看着太阳,已经快到正午了……
她迫切需要一把伞。
道士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僵在原地,半天没掏出一个子儿。
桃夭儿等了又等,在他白中透青的脸色中察觉到什么,突然酸得呲牙……
好吧……
一个穷鬼!
白送给他不要,说给钱又没钱!
……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
桃夭儿感受着头顶的阳光,耐心终于降到警戒线之下,她对道士笑了笑,直接把草虫放在他的案板上:“诺,就算交个朋友!”
说着,她朝沿街的店铺走去,目标直指——伞店。
“等等!”道士瞪着桃夭儿的背影,憋得脸都红了。
“干嘛?”桃夭儿转身,不耐烦地问。
“我、我——我替你看面相!”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出来摆摊是干嘛来着,情急之下,想用这个方式付钱。
“……”桃夭儿顿住了,她好笑想:这不过是她易容的相貌,能看出什么命来?
“我,我很厉害的!是道观里数一数二的弟子!”他见桃夭儿停住,立刻大声喊着。
旁边的读书人诧异地看着道士,这个道士摆摊时一声不吭的,怎么现在吆喝上了……
道士没管桥上其他人的目光,他直直地盯着桃夭儿,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脸都要丢尽了!
青云观的祖师爷们……
……弟子今天给你们丢人了!
桃夭儿失笑,她转身,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脸露给道士看,“看出什么了吗?”
道士立刻睁大眼睛,眼里的思索慢慢变得茫然,他突然喃喃道:“不可能啊……”
桃夭儿抿唇一笑,洒脱地转身:“我走啦!”
道士扒着自己的手指头,陷入一片纠结当中,嘴里不停地说“不可能,不可能……”
桃夭儿听到背后细细碎碎的声响,叹了口气,走远……
有什么好算的呢?
……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可算。
反正她上辈子在双十的年纪,就直接投胎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
桃夭儿不知道,在她走远之后,道士突然呆滞地抬头看着远处,随即把案板一收,心急火燎地离开了桥。
不行,难道他没修行到家,连面相都看不出来?
难道师傅说他的资质非凡,是哄他的?
不行,不行,他要回道观请教师傅……
……
姬十三站在书房外。
面前,站着达武达文两兄弟。
“……陶然呢?”姬十三皱眉。
“……”达文没敢吱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达武。
“陶公子,说是要出去逛逛……”达武偷觑姬十三的脸色,暗道不妙。
“……然后,你们就让他出府了?”姬十三揉揉额头,心累。
“嗯。”达武点头。
“……我知道了。”姬十三挥手,达武达文识趣地退下。
陶然……出府干什么?
难道,要给他脖子上拴着链子,才能安分一点?
想到早上的那封资料,姬十三的眼神暗沉下来。
陶然。
数天前,一个自称“陶然”的少年在楚地出现,衣着青衫,手执纸伞。
根据多方打探,他似乎懂医理,还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有人曾亲眼见他一跃到空中,如同神仙中人……
至于待在姬府的这个“陶然”,身份也很成问题。
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公开场合见过他,那就证明他不是出生于贵族世家。
但若说他是出生平民,在晋国的民间,也从没听说过他的名号。
在论辩会上,他与自己本应素不相识……就算他对陶然有所不满,陶然的反应也颇不同寻常。
……寻常人被他当众斥责,一般都是隐忍不发立刻走人,但是陶然……似乎格外生气!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陶然却对他执着的很……
那么,楚国的陶然,和姬府的陶然,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青衫,纸伞,武艺。
姬府的这位,文弱又秀气,怎么看也不像身怀武艺……
除了论辩会上他与四皇子合撑金伞,再没见过他打伞——但是论辩会上搭棚子的人不在少数,撑伞的也不止他一个……
那么,只有青衫符合……
难道只是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