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路漫漫的猜想,她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司徒家的人恨她,不是没有理由的,尤其是司徒修远,未婚妻和自己的父亲通奸?还搞出人命?
一家之主以这种方式失踪,是天大的耻辱,整个司徒家恐怕都是愁云惨雾。
路漫漫的猜测没错,司徒修远忙得焦头烂额,虽然司徒家动用了一些关系,把媒体的嘴封住,只说未婚妻露娜因为游艇事故意外身亡,司徒雄身体不适,前往瑞士长期疗养,集团事务由司徒修远全权打理。
但纸包不住火,父亲司徒雄离奇失踪甚至可能牵涉命案的消息,在商界和上流社会圈子里不胫而走。流言飞速流传,司徒集团的股票重挫四个百分点,母亲卓雅每日以泪洗面,妹妹司徒雪霏日日抓着下人出气,发泄她的怨愤。
司徒修远对外要支撑大厦将倾的公司名誉,对内要安抚母亲和妹妹,他整个人都快被掏空。幸好李建明和李兆骏父子临危受命,跟他一起重整公司事务,替他分担不少烦忧。
“修远,签一下这份文件。”
“是什么?”司徒修远问李建明。
“这是你父亲之前留下的一份股权转让书,说明若他病重、去世或者出现其他不能参与公司管理经营的特殊情况,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移给你。你签署之后就成为第一大股东,拥有最高决策权。”
司徒修远办事谨慎,他仔细阅读文件,发现日期就在父亲失踪前不久,为何父亲无病无痛,身体健朗,却突然留下这样一份为他扫清障碍的重要文件?难道父亲未卜先知,知道司徒集团会因为他的失踪而面临困境?
司徒修远站在36楼的窗口,往楼下看,集团不断扩张,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已经不够用,楼下的花园也改建,多挤出几个停车位,正在紧张施工中,巨大的卡车在浇筑水泥。
“李叔,事有蹊跷,爸爸他……难道真的谋杀露娜,所以做好万全准备,要把全副身家留给我,让我继承他的事业?”
“本来就是你的,何来预防一说?不管他是死亡还是失踪,总裁一职,非你莫属。你父亲已过知天命之年,他有意退位,在情理之中。”
李建明冷静的眼睛在玻璃镜片后面看不出丝毫异样,司徒修远皱眉思索片刻,慎重地签下他的名字。
股东大会召开,他原本的股份和父亲转移的那部分数额达到百分之五十一,且不论卓雅和司徒雪霏各占百分之十的股份额度,他已形成压倒性优势,毫无疑问地成为新任总裁。他并未感到高兴,而股东们也并不意外。从剑桥毕业回国的司徒修远主持公司事务已有数年,他们早就默认这位太子爷会上位,如今只是时间提前而已。
几个元老过来和司徒修远握手寒暄:“司徒雄先生身体如何?”他们心里有许多猜测,但表面还是给司徒修远一点面子,不戳穿司徒雄莫名其妙失踪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