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颇为逗趣儿。
赵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神情平静地接受着容菀汐的打量,并无什么不适之感。柳美人则是一贯的冰冷高傲,任凭你的目光怎样落在我身上,我就当做没看见,我自做我自己世界中的女皇,谁人都不能影响到我。
冯雅意也是如同赵姑娘那般,依旧很得体地坐着,脸上并未有什么别扭的神情。卢采曦呢,捏着帕子在鼻子下按了按,目光里隐约对她这一番打量有些许不满。
薄馨兰嘴角含笑,端坐如常。
这一番打量下来,容菀汐才笑道:“好些日子没见,姐妹们都更美了。看得我直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下去!”
“妾身们不过是粗鄙陋质,卯足了劲儿地用脂粉和首饰装饰着,哪能和娘娘的天生丽质比呢?”齐姑娘笑道。
容菀汐笑道:“若说真正的天生丽质啊,非柳美人莫属。柳美人身上的气度,就如天女下凡一般,我们是比不上的。”
柳美人平时寡言少语的,虽说不太合群儿,但却也不得罪人。拿她开个玩笑热络一下气氛,最是无妨。
大家借着容菀汐提起柳美人的由头儿,问了些三淮之事,都是听一个新鲜,为了凑热闹罢了,谁也不是真的在意。她们在意的,都是容菀汐此番叫她们过来的意图。
府里都在传,说昨儿的晚宴上出了事儿。翎王喝醉了酒,把初夏当做了自己府里的侧妃,欲要在草丛里行那不堪之事,恰好被太子妃给抓了个正着儿。翎王吃醉了酒,和一个小奴婢闹了个误会,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要紧的是,今天一早儿,容菀汐便和初夏在升平院附近找到了什么东西,说有了这东西,便能抓出那个害她的人。如此一联想,可见昨晚和翎王出事儿的,不是初夏,而是容菀汐,只是不知道怎么着,最后却变成了这个无关痛痒的小丫鬟。
刚刚听说了这些传言,容菀汐就把她们叫到昭德院里来,这是明摆着在抓害人的凶手呢。
虽说她们都知道自己没做害人的事儿,但却也未免人人自危。万一容菀汐揪错了证据呢?万一容菀汐想要趁着这事儿冤枉她们呢?
心里吃不准,容菀汐却又不直接说明意图,她们也就只能这么陪笑着。
说笑了一会儿,容菀汐便笑道:“今天叫大家过来,没别的事儿,就只是好长时间没见了,觉得大家伙儿应该聚到一起说会话儿。”
缓缓说完,端起茶盅,目光落在薄馨兰的身上。
在座的姬妾们,也都随着容菀汐一起,将目光落在了薄馨兰的身上。
薄馨兰就像是没察觉到一样,也端起了茶盅,轻吹着,饮了一口茶。
容菀汐咽进了一口茶,才笑道:“如今薄妃有孕,殿下欢喜得不得了,就巴望着咱们府里能多一些有孕的夫人们,让咱们府里人丁兴旺起来。姐妹们也要加把劲儿才是啊。”
卢采曦嘴角含笑,看了薄馨兰一眼,笑道:“妾身们没有太后娘娘庇佑着,哪能有薄姐姐这样的好福气呢?”
容菀汐没说什么。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得出卢采曦这番话里的酸味儿。但她这是酸薄馨兰呢,同旁人无关。容菀汐可不想要插进来。
“妾身可羡慕薄姐姐呢!平日里啊,总想着和薄姐姐多走动走动,沾一沾姐姐身上的福气。但又怕扰着了姐姐的清静,所以不敢过去。不知上次妹妹送去的点心,可合姐姐的胃口?”
卢采曦酸了那一句之后,却是立刻变了态度,十分真挚关切地说道。连带着,使得她之前的那一句酸溜溜的话,也变成了羡慕。
“很好吃。但其实啊,点心的味道是不要紧的,要紧的是妹妹的一番心意。有了妹妹的这一番心意,点心吃起来都更甜了些。”薄馨兰笑道。
看起来,这两人是一团和气的样子。
容菀汐笑道:“卢妹妹若也想要早日有身孕,光是沾染薄妃的福气可远远不够,还要学一学她的好习惯。刚刚你们没来的时候,我和薄妃闲聊,听说她睡得可早了,昨儿晚上,晚膳后没多久就躺下睡了。沉沉地睡了一夜,不省人事的。这也是一个养身子的妙招儿呢。”
“对了,大家昨儿晚上都是怎么过的?说来给我听听,我看看大家平日里的生活是什么样儿的。”
卢采曦听出了容菀汐的意思,嘴角儿笑容收了收,颇有深意地往薄馨兰那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