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把电话扣上了。
想不到当天夜里,计寒正迷迷糊糊地要睡觉,房间的门被轻轻敲着,一个声音道:“计老师,睡着了吗?”
计寒猛然间清醒过来:“楼罄?”
“嗯……”那声音似乎有点喘,是跑着上楼的?
“没睡着,你进来吧。”
楼罄轻轻开了门又关上,风衣没有脱,头发也有点杂乱,身体带着一股寒风,似乎刚从外面跑进来。他一动不动地望着计寒,声音却是有点小心:“安宁说,你有事找我?”
计寒有点紧张:“没有事,就是随口问了问你什么时候会再过来……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明天开会是吗?”
楼罄的表情有点滑稽,不知道想说“是”还是“不是”,最后点了点头:“没错,明天早上开会……”
说完又拉开门,对门外的安闲说:“告诉他们,明早5点起来开会。”
“呃……好。”
计寒有点心虚地望着他。一句话就害的所有人明早起来开会,安宁、温华和温阳如果知道了,会把自己打死吧?
楼罄走到他身边,拉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来:“这几天过得好吗?”
“不错……”又红着脸补充道,“饭、饭菜挺好吃的。”
楼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抬了抬手想摸他又不敢,两人寂然无声。
计寒说:“天晚了,你先去洗个澡。”
楼罄连忙站起来脱下风衣,从衣橱里找出换洗的衣服:“嗯,你等着我。”
计寒红着脸点点头。
等……等什么呢?
浴室里的水哗哗地响,计寒躲在被窝里被捂得有点燥热,忍不住探下去摸了摸,却是已经半硬。他又望了浴室一眼,脑中现出无限□□,心虚地想着今晚果然不能再想了,否则真的要丢脸了。
“啪”得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楼罄还是只穿了一条运动裤,计寒不小心望了一眼,裤子里绝对没有穿别的,隐隐约约能看到下面略微鼓起的轮廓。
他的神色却如常,去桌边倒了一杯热水。
不多久,楼罄把水杯放下来,望着计寒说:“今晚……我去隔壁睡。”
计寒往旁边挪了挪窝:“不用了,今晚睡这里吧……有话想问你。”
楼罄轻声道:“那我今晚就睡这里了。”
身边的床微微一陷,温热的身体钻进被子里来,若有似无地碰着他。计寒的头有点晕,只觉得这小子真是很会撩人啊,要碰又不碰,弄得人心痒痒的……
“计老师有什么话想问我?”楼罄轻轻靠着他的肩膀。
“你接近引诱我,除了想让我听你的话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楼罄沉默着,不久才轻声道:“我说了你也许不信。”
“说来听听。”
楼罄的头慢慢蹭着:“我几年来一想起你,就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制定好引诱你的计划之后,竟然觉得有点向往。要放弃计划也是可以,又有点不舍得……”
“……是么?”竟然真是如此。
楼罄蹙眉:“17岁那年醒来之后,我有了选择性失忆。我知道那一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跟我母亲的失踪有关,一方面暗中调查,一方面又想方设法恢复记忆。我有种感觉,17岁那年你进入我的意识之后,也许发生了什么……”
计寒怔怔望着他:“你17岁的初恋……”
楼罄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我觉得,那就是你。”
计寒默然无语:“是么?”
楼罄的头不住地蹭着:“只不过我们两个都忘了……”
计寒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他的头,楼罄的身体微微地颤,双臂环上他的腰,声音也有点抖:“计老师,你揉揉我的头……”
这叫声让计寒从下腹升上来一股邪火,他的脸磨蹭着楼罄的唇,手心有点出汗。
突然之间,窗外“轰隆”一声。
计寒立刻把楼罄狠狠一推:“落、落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