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下次不用带那么好啦。”安夕教练一瘸一拐的走出来,拍打着啤酒肚笑眯眯的说道。
宋情词手指缠着卷发,抿着嘴,“还以为你会说不够档次。”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什么酒没有喝过。就算是白开水兑成稀稀的白酒,我都喝过。”安夕教练摆摆手,说道。
随后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那些队员面前,将腰挺直,露出个大肚子,再双手叉腰,厉声厉气的吆喝道:“行了,休息了十分钟,可以起来继续训练啦——”
“不是吧——我做得人都起不来了……”“老爹,你比法-西-斯还狠……”地上全是怨声载道的低嚎声,再搭配那咒怨一般的表情,足以表明球员是多悲痛自己今晚的命运。
“既然都叫我一声教练或者老爹了,那就听我的命令。赶紧带着篮球,屈膝,进行拍打篮球的训练。”安夕教练凶狠的说道。当然为了缓和气氛,说了一个不知是不是典故的典故,“《灌篮高手》的安西光义可是有白发恶魔这个称呼的,我的严厉程度还没有到逼死人的程度。”
随后这些队员十分的无奈,只得爬起来,唉声叹气的拿着篮球进行下一个拍球训练。所有队员排成一字,屈膝,快速的拍打篮球。
阳光一边练习一边问道:“老爹,要练习多久?”
“四十分钟。”说罢,这个安夕教练美滋滋的回到保安室,掏出一罐开封的五粮液,小啄一口,然后喜滋滋的偷笑。然后出来,与宋情词说道:“美女,过去看着这帮帅小伙有没有偷懒。”
宋情词过去,一圈圈的巡视。而安夕教练拿着五粮液还有两个塑料杯,邀请江西穆:“到门口喝几杯不?”
酒这种东西,江西穆没有任何兴趣,因为有碍精神注意力的集中。他拒绝道:“不需要。”
可是教练却不这么看,“男人嘛,喝点酒而已。等你到社会也是要喝酒的。”
社会?江西穆冷笑着。数了数念头,15年在社会中摸爬滚打,混社会那是低层次。
安夕教练不管那么多,拽着江西穆走出体育馆,坐在地上。然后将五粮液倒进两个小塑料杯,还未等江西穆答应,自己倒喝了两杯。
“哎——”打着酒嗝,酒味浓烈的超江西穆扑过来。江西穆试着拿杯子,闻了闻,呛鼻的气息传过来。
“喝喝嘛,年轻人,总得尝试一番啦。”安西教练怂恿道。
江西穆微微尝了一口,那股强烈的辣意像似火烧一般在他嘴巴燃烧着,他咳嗽了好几声。他并没有像别人第一次喝酒那样流眼泪、吐舌头,显然是极力的克制保持镇定。
“现在时运不济咯,在学校里做保安。”安西教练喝着酒,感慨道。这是他喝的第五杯酒,脸上通红通红,且摇头晃脑不止。他半眯着眼睛,呵呵的傻笑着:“想当初,我可不是做保安的哦。”
江西穆似乎没有在听,他撑着头,那股醉意冲进了他的大脑,打乱了他的所有理性。他的杯子又被安夕教练灌了一半。
“你才喝了三杯,还不够——”安夕教练笑呵呵的拍打着他的肩膀,“热心”的劝导。直到江西穆伸长着脖子将酒喝光,他才继续讲述他年轻时候的故事:“我30多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副校长了哈哈。在老的二中,不是那个九龙公园旁边新二中呀。那时候,我真的是副校长呵呵。只是那时候,校长看我不爽,大概是96年吧,我离开二中,去了机床厂做副书记。”
这个96年,将微醉的江西穆打醒了,他拼命的让自己清醒,急忙问道:“那你知道96年发生的大事吗?比如那个——那个8月份的劫案。”
安夕教练打着嗝,极度的兴奋,“当然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也没有我悲惨。96那件事真是让我——愤怒不已——我恨死那些给我调换工作的人。监狱劫案的事,远远没有我悲惨。”
江西穆紧追不舍,“那你可以说下那件事吗?”
“那件事呀哈哈。97年的时候我又调换了工作——哦,不,准确来说,连工作都没得做啦。”安夕教练陡然之间哽咽,接着酒的作用,眼圈潮红,酒成了苦泪,“妻子与我离婚,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我却无所事事,不知该怎么生活。每天真是对着家具发着脾气,将能用的都砸了……直到有人给我一份保安的工作。”
江西穆打量着教练,又抬抬头看着夜空,喉咙一阵发酸——自己何尝不是?
“不说我了,说说你故事吧。”安夕教练平静下来,喝了两杯酒,转悲为笑:“昨日有警察来察摄像头,询问我是否有学生经过这。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引来了警察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