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晚上故意回去很晚,我以为家里人都睡下了,可是当我悄悄地进入客厅时,老妈却从房间冲出来,她一直没睡,就是为了等我回来。
看到我灰头灰脸,她心疼不已,老妈说出她的担忧,她说最近心里总是不舒服,眼皮子也跳个不停,现在我这个样子,正是印证了她的胡思乱想。
我没有说太多,就说今天吃饭的餐厅无缘无故起火,自己遭了横祸,不会有事,反正她相不相信,我也只能这么解释,万一扯出五年前的恩怨,怕是会害得她跟我一样不得安宁。
我洗澡的时候,在镜子里面看到受伤的脖子,虽然已经没有流血,但是这条伤痕有点明显。
权仔真的是为了给凌非报仇?如果他知道我没死,还会不会找机会下手?不行,我得马上联系古警官,这个混蛋,早就应该被古警官绳之于法了。
我当晚就给古警官发了条短信,之后他又给我打来电话,他说,其实他已经到了上海,跟这边的检察院也联系上,因为有线人说,在这边发现了鼎爷的踪迹,并且是向黑市的人购买弹药的消息。
翌日,我起了个早,我和古警官约好在医院碰面,他想跟着这边的警官找我和白晋翀录个口供。我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白晓琳怒目瞪视身前的几个黑衣人,她骂人的样子令我有些错愕,我还从来没有看她这么生气,并且对着比自己高大的男人丝毫不输气场。
“晓琳。”
“绘姐?”白晓琳挥了挥手,那些人也都乖乖地朝着相同的方向离开了。
“他们……”
“保镖而已,不用管他们。”白晓琳推开病房门,又嚷道,“哥,绘姐来看你了。”
“岑绘,怎么来的这么早。”躺在床上正在看电脑的白晋翀,因为我的到来而停下工作。
我放下早餐,笑着说:“你不是更早?真是辛苦命,都受伤成这样还要处理工作。”
“是啊。”白晓琳扶着白晋翀坐起来,我上前帮忙,白晋翀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动容地说,“你是担心我才会来这么早的吧?”
我和白晓琳尴尬地看了一眼对方,之后我抽回手,干笑两声,“等下有警官来问话。”
“你报警了?”白晋翀的脸上陡然变色,我心里咯噔一沉,他方觉失态,便又解释,“这么一点小事,惊动警察好像不太好,你是不知道,那些警察个个都没完没了,特别是……”
“谁说我们警察没完没了呢。”正说着,古警官和其他两个警官推门进入病房,来之前,我已经给了他电话,顺便告诉他病房号。
我走到古警官身边,对着一脸茫然的白晋翀,说道:“这个古警官英明神武,人又负责,有他在,就不怕权仔继续对我们施毒手。”
“你好,古警官。”白晋翀恢复正常,赔笑地说,“我们生意人不太擅长跟警察打交道,所以刚才言语冒犯之处还望谅解。”
“我看,良民都不擅长跟我们打交道,因为跟我们打交道的只有罪犯。”古警官的揶揄令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录口供结束后,古警官送走同事,而他留下来与我走到住院部的空中花园闲聊了一下。
“她一直没有联系你?”
我沮丧地摇头,“你不说,我都不敢肯定她来了上海。”
“哦?听你这话,你曾经怀疑过?”
“有段时间,我发现我被人跟踪,不过后来权仔承认是他跟踪的我。”
“我们调查的时候发现,当年凌非偷渡去香港,确实是带了三两个小弟,恐怕其中一个就是权仔。”古警官低着头凝神。
“哼,这个人渣居然还有点义气。”我嗤笑一声。
“所以抓到他一定要快,像他这样的亡命之徒,指不定还会对你怎么样。”
“旬一马上就回来了。”我站定花园的一角,双手紧握置于胸前,看着古警官脱口而出,“他回来,我就什么都不害怕。”
“恭喜你们。”古警官伸出手。
我一怔,眨了眨眼,莞尔笑问:“前些日子,我和旬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难道你不知道?”
“就算没有看娱乐新闻,我也知道你和旬一的身份。”古警官平静地说,“虽然我是个男人,但是干了刑警这么多年,最起码的察言观色还是会看的,何况你和旬一之间的暧昧目光,不让人怀疑都不行啊。”
我羞红地捂着脸,古警官继续又道:“不过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其实我觉得这也很符合旬一的个性,一旦是他认定的事,无论有多少阻扰,他都会坚持下去。”
“是啊,要不是他一直的坚持,我想,我们真的就错过了。”
“好好珍惜,记得请我喝酒。”